而我,則被思鳶和念鴦扶住,手裡身上不斷地冒著虛汗。嘴裡不斷地呢喃著:“為甚麼……為甚麼……為甚麼?!”
為甚麼明顯我說的是實話,可靜昭儀卻說……皇上壓根就不會吹奏笛子?
靜昭儀冷哼了一聲,說道:“華兒……如果你不想將譜子給我,直說便是,何必將事兒推到皇上身上去?如果不想給我,我也不會能人所難。”
“文華!你莫要我便是你想要欺瞞便能騙的了的!皇上……皇上他底子就不會吹奏笛子!自我嫁給皇上,到現在,不管是當初在潛邸,還是現在在後宮裡,都無人見過皇上吹奏笛子!皇上……皇上他底子就不會吹奏笛子!”
靜昭儀這才說道:“華兒……昨夜,你吹奏的是甚麼曲子?可否……將樂譜給我看看?”說罷了,便一臉殷切地看著我。
我趕緊解釋道:“誼姐,華兒冇有騙您,昨夜真是皇上吹奏的……您若不信……您若不信,便問問這滿宮的寺人宮女兒=,昨夜,他們可都是看著呢!”
容彥看著我呆呆地模樣,彷彿是有話要講,又欲言又止。我瞧著她那般躊躇的模樣,便感覺有事要產生,可哪故意機去顧及她?我現在內心,滿滿的都是關於昨夜的事情。
這一句話便將容彥的笑容如許固結在了臉上。半晌以後,她才悄悄歎了口氣,說道:“是,奴婢服從。”
昨夜,我並未吹奏淩聽來聽取皇上的重視,可皇上……卻來了……那便不曉得靜昭儀內心,會如何想了?昨夜我吹奏淩聽之前,思鳶所擔憂的,不也恰是這個嗎?靜昭儀本已經被皇上翻了牌子,可皇上卻丟下靜昭儀,來了鹹福宮……
如許想想,便感覺這事,透著幾分的邪氣。因著我心機不定,思鳶和念鴦也比常日裡沉寂了很多。一貫喜好說些閒話的念鴦本日也比昔日安靜了很多,思鳶更是一句不說。
可本日靜昭儀前來,半句不提昨夜的事兒,反倒是對我更加馴良,這不免讓我有些狐疑,亦有些不安。她如此變態,可有所謀?
就在我這般憂愁憂思的時候,一個我想不到的人卻登門了。就在我如許對著鏡子,還冇打扮好的時候,門外頭就傳來了小祿子,南笙他們的聲音:“昭儀娘娘吉利。”
或許是因為多日未曾獲得皇上的恩寵,內心頭有些模糊的不安,冇再同昔日普通率性地賴床,或者同皇上撒嬌,而是規端方矩地起家,殷勤地服侍皇上穿戴等等。
倒是容彥,這會將那欲言又止的模樣換成了一副笑容,笑容堆在臉上,讓人感覺如沐東風普通。瞧著念鴦在幫我打扮,湊過來想要活潑幾分氛圍:“小主梳這個髮髻最都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