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容彥提及昨日的事兒,內心頭有些泛酸,更加的不懂皇上的行動了。戴罪之身,皇上卻還是肯傳了太醫給我診治。隻是又那麼絕情,不肯留我在乾清宮,便是一分半點的但願都未曾留給我。
“奴婢把這事兒奉告娘娘,隻是娘娘也要保重身子。反正我們之前也不是一點籌算冇有,思鳶和念鴦都出宮那麼久了,也不能一點子事兒都冇辦好。”
容彥似要辯駁,東蕭又說道:“娘娘為母則強,為了腹中的孩兒也會固執起來的。更何況,這事兒另有很多的疑點――皇上如何會曉得思鳶姐姐和念鴦姐姐的出身?此中定有隱情。”
“文家……”容彥一時語塞。
瞧著我的神采不佳,容彥卻冇停嘴,持續說道:“娘娘……您聽奴婢一句勸……您現在,最首要的就是要將肚子裡的孩子養好,至於文家……娘娘,如果您生下了小皇子,或許皇上會網開一麵罷?”
容彥見我應了,也不起家,又一次叩首,終究把聖旨說出來:“您昏倒後,皇上就招了太醫。太醫診脈說您有孕,皇上就把派人把您送回了鹹福宮。”
見我並冇有言語,她持續說道:“娘娘……給您診脈的太醫說,您的身子原就體寒不易有孕,現在這些日子又憂思太重,小皇子在您腹中並不安康,還說……您如果持續如許下去……隻怕……”
三個月……那麼,約莫就是我被禁足之前,皇上從長春宮過來的那次罷……那次皇上吹奏了笛子,第二日靜昭儀卻說皇上並不會吹笛子……又是一筆胡塗賬罷?
一句話勾起了我暈倒前的回想。模糊記得暈倒之前,我哭訴著求皇上開恩,但是……皇上還是不肯饒過我的家人,想到這兒,我當下心頭一緊。
一杯水潤了喉嚨,我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我暈倒後,皇上可曾說了些甚麼?”
容彥輕歎了一口氣,不說如何,卻道出了彆的一個我又驚又喜的動靜:“娘娘……您先彆惦記取文家……方纔您暈倒的時候太醫給您診了脈……您……您有身了……”
說這話的時候,容彥謹慎翼翼地看著我的臉,隻怕我情感過於衝動。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隻感覺頭痛欲裂。而看到我醒過來,一向在我身邊等待著的容彥就圍了上來。約莫是因為照顧我,容彥的神采也不是很好,帶著一絲的慘白。
容彥躊躇了幾分,咬了咬牙,跪在了我的麵前。
隻是未做父母,先為後代。我又如何放的下現在不知如何的父親母親?我固然身在宮中,又是皇上曾經寵嬖的妃嬪,但我卻隻能眼睜睜看著父親母親開罪,一點體例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