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的模樣,不由“撲哧”笑了出來。普天之下,膽量如此之大,敢在皇宮裡嫌棄這些端方多的,恐怕隻要他一人了。想來,他定然是擔當了他父親柯有堂那玩世不恭的性子,纔敢如許大膽的說隻在靜嬪娘孃的長春宮裡不拘著了。
我正想著,他又跳了起來,一臉委曲地撇著嘴跟我說道:“對了,大蜜斯,在您宮裡,您不會讓我守著這些個端方吧?”
以是,我不能承諾他,由著他的性子來。
很較著,我回絕了他的要求。現在我在宮裡,步步驚心,如履薄冰。便是我不去招惹彆人,都會有人給我下套使絆子。就比如這一次的事,宮裡的人未幾很多,卻恰好就要讒諂我,就能申明這個題目。
再者,靜嬪娘娘服侍皇上多年,之前在五皇子府的時候便無人小覷了她去,現在昌南侯府因為她的原因雖說冇有得新帝重用,卻也冇有被清理,侯府的秘聞仍在,也無人敢去惹她。
但是我卻連這一點要求都不肯承諾,還勸他說甚麼要守著宮規,還要矜持自重。明擺著是拿他當外人了。再加上之前他巴巴的送來了治寒症的藥方,我卻因為狐疑冇有效過……隻見柯太醫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便將臉彆了疇昔。
彷彿是見我一向不寫字給他,柯太醫又偷偷地扭過甚來,想看看我可曾寫了些甚麼字給他。成果一看我在那不緊不忙地搗鼓著墨水,他反倒是急了,又問了一次:“你真不承諾我?”
我和靜嬪娘娘分歧。靜嬪娘娘但是當初在皇上還是五皇子的時候便嫁了疇昔。並且還是頂著家裡父親母親的分歧意,硬要嫁疇昔的,對皇上的情義那是有目共睹的。何況這些年皇上也對她寵嬖有加,如果有風言風語說她和柯太醫私通,皇上隻會“哈哈”一笑,然後嚴懲辟謠者。
看到我寫的這行字,柯太醫較著愣了一下。然後神采便有些欠都雅了。我倒是也明白他的所思所想,不過便是他仍然記得當年的情分,拿我和他師妹一樣對待,一樣經心極力地照顧著我,為了製了冷香丸醫治寒症,之前宮宴出事的時候還在太後孃娘麵前說了好話。
“這入宮今後,端方多了好多,的確比崇安寺裡還要煩瑣,我也就在師妹宮裡的時候,才氣不拘著,其他時候,都要裝得規端方矩地,累壞我了!”說這話時,柯太醫是一臉的純真無辜和無法。
而我卻不一樣了。現在我未曾侍寢,連皇上的麵都冇見過,又是太後孃娘下旨,為了充分後宮才送出去的。無寵,無權,無勢。端莊的“三無”人士,如果傳了出去柯太醫在鹹福宮裡不守端方,我指定是要淪為皇上氣憤的捐軀品的。就算是為了皇上的名聲,不會將這事傳出去,起碼,一個“病故”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