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一屆參與遴選的秀女?”
“是!臣妾知錯了。”仍低著頭的陸卿雲和婉的應道。
寢房裡隻剩下了花襲人,當她漸漸抬開端時,臉上全無了那種誠惶誠恐。
本想陪他說說話,誰想,酒意上頭的段景煥墮入了淺眠中。
半晌,珍珠才又說道:“娘娘,以往那賤婢可冇少在這裡受罰,奴婢是怕她萬一挾恨在心……”
段景煥這才反應過來,大喝一聲:“來人!”
“主子在。”
他瞥了一眼臥榻旁的幾上正放著裝有一杯茶盞的托盤,便知是送茶水的宮女。
……
“歇著吧。”李德海走出了寢房。
現在,非論白天還是黑夜,凡是有侍衛巡查時趕上蘇眉笙,皆都一個個親熱的喊著:“蘇女人!”
一張清秀娟麗的臉,雖算不上是絕色,卻肌膚如雲,粉腮桃目,自成一股獨占的神韻。
昏黃間,段景煥感覺有甚麼東西在手背上滑過,冰冰冷涼的。他展開雙眼,隻見一條手指粗,一根筷子是非,渾身碧綠的青蛇爬在他的手背上,正張嘴吐著猩紅的蛇杏。
“碰!”陸卿雲摔掉了手裡的茶盞,氣得握緊了拳頭,“這個賤婢,爬的可真快。”花襲人本是她腳下的泥,今後卻要與花襲人姐姐mm的相稱,實在是有失她皇貴妃的麵子。
這是一份光榮。
“奴婢花襲人。”
那蛇有毒?
“是的,皇上。”
……
陸卿雲便隻好分開側堂。
段景煥剛暗自鬆了一口氣,誰想那青蛇一個反頭一口咬在了那隻素手上。
晚膳過後,離寢息的時候還尚早,陸卿雲便扶著他在臥榻上稍事歇息。
坐在龍案後的段景煥雙眸不離手中奏摺,淡淡說了一個字:“免!”
一絲微詫在段景煥的墨眸中閃過,沉默半晌後,道:“既然秀女遴選時你落了選,朕就彌補你的遺憾。”
陸卿雲這才安了心,雙手合十:“彼蒼庇佑!”見地上跪著的宮女,語氣一變,輕斥,“還不下去。”
一絲淡笑在她嘴角漾起,忽閃忽閃的雙眼裡看不出任何情感。
是夜,重華宮內重現幾日前的那次晚膳,在陸卿雲謹慎翼翼和縱情奉侍下,這頓晚膳倒也吃的令人舒暢,幾杯酒後,段景煥有了些微的醉意。
“放心療養。”段景煥說完,回身拜彆。
段景煥站起來:“本日起,冊封花襲報酬仁朱紫,賜安慶宮。”
“仁朱紫,還不從速謝恩。”李德海小聲提示道。
“你身上的蛇毒太醫已經解了,隻需療養幾日便可規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