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入秋,如何想起這曲《秋風詞》呢?”珠簾前的客人放下酒盞,問道。
綠樹陰濃夏季長,轉眼已是七月。我、瓊奴和安生來到建鄴已經四個月了。
店家叮嚀人來清算殘局,我一福,問道:“本日謝公子援救,不知公子貴姓?”
“我起初就聽人說過,他在內裡已是有了人的。以是他一不做二不休,事成了,便是既得了家財,又坐擁才子。”
他道:“你另有一事不知,當日萬昀隻要娶你,便可淨得你家財,他卻為何關鍵你性命呢?”
我昂首看他,他約莫雙十年紀,穿戴一襲湖藍繡銀竹紋長袍,腰間墜著雙喜蓮花荷包。麵若白雪,眉似雙劍,鼻梁高挺,丹唇溫紅。我朝他笑道:“是。”
我嘲笑道:“嫡親為微薄小利,卻如此暴虐,還不如旁人。”
“在想甚麼呢?”王公子聽出我琴音有些亂,問道。
他深看我一眼,道:“你,要插手選秀,入宮為妃。”我聽到入宮為妃,心中驚奇,看著他,半晌問道:“入宮為妃?”他嘴角含上一抹和順,道:“另有,揭開麵紗,我要看你。”
我拿起琴,道:“你的話我聽明白了,至於你要我入宮為妃的目標,我也能猜個大抵。我要考慮考慮,再給你答覆。”內裡黑雲陣陣,天欲雨,我朝北望著,那邊的天會是如何的呢?
他看著我,笑道:“可貴。我總感覺你與眾分歧,頗負才華,許是個有故事的人。”我淺笑不答,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