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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香，現在是甚麼時候了？”我轉過甚，問侍立在身後的羽香。

正說著，便有宮女領著那茉兒走上前來。

我點了點頭，攏了攏額前碎髮，打起燈籠，提步朝永和宮方向走去。

我微微舉起宮燈，照亮這棠兒臉龐，看清她的長相後，才發明本來她便是那日春寒園裡信妃差來追我的阿誰宮女。

“信妃娘娘有約，嬪妾怎敢遲來。”我淺淺一笑，答道。

“那這茉兒現在還在娘娘宮中嗎？”這是我現在最體貼的題目，便急向信妃問道。

“這是本該早些奉告你，隻是前幾日本宮傳聞生出那麼多是非來，實在不敢輕舉妄動，以是才命小陸子送去紙條，約你本日相見。”信妃收了拭淚的絹子，道。

那茉兒見了信妃，忙跪倒在地，恭聲道：“奴婢見過信妃娘娘，娘娘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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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她淺然一笑，她接過我手中宮燈，笑道：“小主請跟著奴婢來。”

“漏夜喚良媛來，是有一事本宮想著，要奉告良媛。”信妃牽我在園內石凳上坐下，那凳子上都早已鋪上了鵝羽軟墊。

腳步不由加快，手扶著本身頭上的滾毛氈帽防著它被勁風吹的滑落。走到永和宮朱漆垂花宮門前，我環顧四周，見是無人，便邁開步子走上玉石台階，伸手叩門。

瓊奴替我披上烏黑大氅。我把滾毛的氈帽戴上，半遮住素淨容顏，從小福子手中接過垂花宮燈。

我冷冷目光掃向她，她穿戴一件半舊的棉絮夾襖，容顏殘敗，幾縷油膩頭髮貼在額前，實在噁心。

我抬高了嗓子，輕聲道：“嬪妾瓊華軒良媛沐氏，特來拜見信妃娘娘。”

這一起倒也行的安穩，並未遇見那巡夜的禦林軍和查夜的寺人們。我舉起宮燈朝前照去，前麵不遠，就是信妃的永和宮了。

“本宮當時還不曉得她究竟為何會被純妃的人追殺，直到見那些寺人尋不到人走了今後，本宮喚她來扣問，這才曉得，本來她受婉嬪之命，在孫容華送去給成嬪的栗子糕裡加了桃仁粉，讒諂孫容華暗害皇嗣。這婉嬪是純妃的人，本宮想，這事定是純妃授意，不然婉嬪那裡會有如許膽量。如此大事，事成以後純妃如何還會留下活口呢！以是纔要殺她滅口。”信妃看著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