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居功,是小主匠心獨運。”玉芝是禦前奉養的人,此番受了天子嘉獎,天然歡暢。
“蜜斯現在隆寵深厚,那裡還會遇著甚麼事呢。”瓊奴笑道。
“牡丹向來被世人奉為花中之王,而魏紫夙來寶貴,有牡丹以後之稱,如此高貴身份,豈是平常花草所能比肩的。嬪妾幼時學詩,現在還記得一句: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都城。這人間眾花唯有牡丹國色天香,是花中之國本。”我說這話時,目光偷偷掃向皇後,見她嘴角垂垂浮起笑意,遂持續說道:“如果娘娘感覺這牆角盛放的芍藥過分妖豔無格,徒惹娘娘心煩的話。娘娘隻消命人把它移走便是了。”
我含笑道:“娘娘纔是風華絕代,雍容華貴。”
小福子天然是曉得此中短長,點頭道聲“曉得了”,便領著各位宮人退下了。
小福子見一時說不過他,就昂首看向我,向我乞助道:“小主。。。”
玉芝斂目施禮,麵上一抹止不住的含笑。我提步走到她跟前,牽起她,笑道:“今早多謝姑姑替我妝點。”
瓊奴聽了,用手捂住嘴,嗤嗤笑個不斷。
我看著他的模樣,也不覺好笑,遂道:“她不過是鬨你玩,你彆放在心上。你們的忠心我是曉得的。這幾日你們也服侍的辛苦,說賞也不為過。”
坤儀宮還是的都麗堂皇,飛簷上鎏金的翔鳳和梁柱上的鳳凰璽畫無一不在彰顯著它崇高的職位。
我見皇後起家,也忙扶著瓊奴起家,侍立在皇後身後,回話道:“送來娘娘這的花,司苑房怎敢不經心呢。”
“娘娘麵前,嬪妾怎敢胡說。”我一笑,道。
“那就好。”我點點頭,然後細語和小福子道:“現在怕是有人急著要逮我們的錯處呢。”
小福子聽瓊奴如此說,急的是麵紅耳赤,辯白道:“女人這話說的,常日裡小主對主子那般的好,做主子的如何能不記在心上呢,現在是至心恭賀小主,女人怎能誣我是向小主討賞呢。”
皇後點點頭,道:“你故意了。”說著,領著一大幫侍女寺人倉促朝頤寧宮方向去了。
我牽過她的手,將腕上一隻翡翠玉鐲褪了下來,替她戴上,嫣然一笑:“貞兒曉得姑姑是禦前的人,天然是甚麼好東西都見地過的,隻是這小小薄禮,是貞兒一片情意,還望姑姑不要嫌棄纔好。”
她聽了我這話,這才止了行動,一笑道:“小主厚愛,奴婢自當感記於心。”
皇後淺淺一笑,目光掃向我,手指悄悄擠壓牡丹花瓣,溢位淺紫色汁液:“沐良媛這話說的句句在理,隻是本宮煩惱的是,該如何將這幾盆芍藥移走呢?芍藥花豔,難免得朱紫垂愛,若強行移走,不免會自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