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儀門外,正見蕭澤領著蘇安徐行走來,我施禮道:“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
蕭澤側首看我一眼,說道:“朕記得長楊宮住著的彷彿是齊婕妤,前些日子被朕禁足宮中。”
隻見一名身著五品官服的年青男人低首走進屋內,俯身施禮道:“臣孫昌毓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拜見良媛小主。”
“就你會胡說。”孫容華急辯道,說著臉上含上壞笑,道:“若要論這酸勁,我那裡比得上你呢,隻怕你現在內心早就是酸溜溜了的吧!”
“方纔去頤寧宮時,見母前麵色倒是好了很多,隻是這病,這麼些日子了,卻也不見好。”蕭澤歎一口氣,道。
我聽著,朝蕭澤微微點頭,眼中卻暴露一絲埋冇著的笑意。
蕭澤點了點頭,喚蘇安去傳。
“是何星宿?”蕭澤開口問道。
我嫣然一笑,道:“臣妾不過猜想罷了,不想竟給說中了。瞧皇上您這麼歡暢,臣妾讓人給你籌辦些糕點嚐嚐,可好?”
這話聽著,讓我不由如沐春光,身上頓時暖了很多。
“臣妾何時說過怨皇上了呢?”我不肯被蕭澤笑話,忙換上笑容,朝蕭澤道。
孫容華眼看著棋局,口中笑道:“那裡是數落你,隻是,你倒是不曉得,皇上每日去我那,左不過都是和我談你。可不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嗎?”
“紫鳳星宿?”我輕啟薄唇,問道。
“臣妾曉得。”固然內心也曉得,但是話從蕭澤嘴中說出,我不覺心下一鬆,一抹含笑浮上臉龐。
這日午後,孫容華來我的瓊華軒略坐,兩人閒著無事,便取了圍棋對弈。
我伸手扶了扶鬢角欲墜的白玉花釵,纖細的手指劃過白淨的臉龐,掩不去的一抹笑意從嘴角綻放。身後,蘇安朝長楊宮而去的背影,越來越遠。
孫昌毓雙手合一,恭聲答道:“回皇上的話,臣近觀天象,諸星都無大的異處,唯有那西邊的紫鳳星宿剋日星光暗淡,不似疇前。”
“你我之間,何必如此一問,你說便是了。”蕭澤攬我坐在他身側,笑道。
如此解釋,聽得蕭澤連連點頭,詰問道:“那又何挽救體例?”
蕭澤走到我跟前,伸手將我扶起:“和你說過多少次了,無需多禮。”
“這話如何說?如果湯劑冇法醫治,那又該如何治癒呢?”蕭澤眉頭微蹙,看著我,目光中充滿迷惑,問道。
“若要太後豐體康和,也非常簡樸,隻要皇大將禁足的齊小主放出來便能夠了。”孫昌毓溫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