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她這話,羞得腮上漲紅,取過茶盞,呷一口溫茶,笑道:“姐姐纔是胡說,這幾日皇上但是常召幸你呢!”
“臣觀天象時發明,自紫鳳星宿日漸暗淡後,卻又一星比之先前更顯得熠熠生輝。”
大雪過後,陽光老是格外的好,坐在越梅樹旁,聞著平淡芳香,我用淺紫繡百花廣袖拂去棋盤上片片落紅,輕落一子,頭微仰,一束陽光打在臉上,說不出的和緩。
孫容華眼看著棋局,口中笑道:“那裡是數落你,隻是,你倒是不曉得,皇上每日去我那,左不過都是和我談你。可不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嗎?”
“好!”蕭澤現在表情大為鎮靜,呷一口茶,道。
“現在成嬪娘娘身懷有孕,宮中世人天然少不得都要去道賀,昨日我也讓瓊奴送了尊銀雕送子觀音去暢安宮。”我看著棋局,微微蹙眉,舉棋不定道。
我徐行走出屋內,屋裡傳來蕭澤的聲音:“蘇安,去傳朕的旨意,長楊宮婕妤齊氏,禁足期滿,朕特賜解其禁足,望其今後恪守妃德,長輩卑之道。”
蕭澤點了點頭,喚蘇安去傳。
“皇上是萬民之君,臣妾如何敢妄廢禮數呢。”說著,我牽著蕭澤的手,兩人走進軒內:“皇上這是打哪來啊?”
“這就是了,臣猜想紫鳳星宿星光暗淡,是太木星宿之原因,如此看來確是對的了。皇大將齊小主禁足於宮內,長楊宮中必是人氣鬱結,乃至太木星衝撞到了紫鳳星宿,以是才使太後鳳體不豫。”
“紫鳳星宿?”我輕啟薄唇,問道。
蕭澤左手一揚,道聲:“平生。”
“皇上不如喚來欽天監,扣問邇來天象,不就曉得了嗎?”我伏在蕭澤肩頭,道。
蕭澤將我臉上的神采儘收眼底,牽我手的力道減輕幾分,嘴上含笑道:“如何?聽著我從成嬪那來,內心不舒暢了?這可不能怨我,常常來你瓊華軒,你還總勸著我去彆人那。”
“方纔去頤寧宮時,見母前麵色倒是好了很多,隻是這病,這麼些日子了,卻也不見好。”蕭澤歎一口氣,道。
“臣妾何時說過怨皇上了呢?”我不肯被蕭澤笑話,忙換上笑容,朝蕭澤道。
“現在皇上也在暢安宮吧?”我一雙杏眼朝宮門望去,輕聲問道。
孫昌毓恭聲回道:“是東南邊的太木星宿,臣敢問這宮中東南邊可有帶木字的宮室?”
蕭澤聞我此言,斂目思考半晌,道:“聽著卻有些事理,母後久病不豫,莫非是因天象之故?”
“我如何聽著姐姐這話裡有一股子酸味。”我作勢用絹子在鼻前扇了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