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過茶盅,翻開蓋,細細聞了一道,方纔低頭呷一口,笑道:“小主客氣,這是做奴婢的本分。”
兩人閒談一會,就見那婢女起家,正色說道:“小主,這大梁朝立國一百餘年,**妃嬪的名號、位分曆朝多有變動,厥後經武宗天子下旨,這才欽定下來。我們**由中宮皇後孃娘統領,共分七品十四等妃嬪位分,上有貴妃、妃位,下有換衣、承諾這些小主。”
我聽她提及太後垂簾聽政一事,便故作獵奇問道:“皇上即在八年就已選秀過一次,如何卻未立中宮,行大婚禮而後親政呢?”
望著那殿宇的簷角,我才實在的感遭到了,現在身處在太微城。我終究入了宮,成了這太微城裡的一寶朱紫。啟祥,啟泰平和,一家團聚相依方纔氣夠叫做平和。而我,父母雙去,而親族又正在遭罪。我心中透出一絲恨意,歎一口氣,雖是恨,可卻得一步一步的走,在這宮中須得步步驚心。放下銀剪,我攤開手中剛剪好的彩紙,梅蘭眾花拱月,月光普照大地,好一幅天上人間剪紙,久久映在我的瞳孔裡。
我聽了,朝她見禮,口中道:“見過姑姑。”
正說著,就從窗內瞥見有幾個寺人提著燈籠朝這邊走來。羽香見了,喜道:“定是來宣旨的了。”說著,忙號召瓊奴服侍我起家,替我清算衣裝。
我笑道:“看你性急,這玉輪本該是圓若銀盤,如何剪個缺月。”
三日過後,我和瓊奴對這宮裡的端方、禮節已是根基熟知了。婢女姑姑便辭了我,前去太後那邊覆命,我內心謝她,也覺她隻這幾日勞累,臨去前送了副玉鐲子給她。
她斂目低首,恭敬說道:“小主謬讚了。”
她見我凝神聽著,又持續說道:“不過此次選秀,皇上與太後商討後,已欽點了朝中次輔鄭尚書的女兒入主中宮為後。”
瓊奴和羽香服侍我坐上炕,羽香後退兩步,畢恭畢敬的向我行了個大禮,口中道:“奴婢叩見朱紫小主,恭喜朱紫了。”
“奴婢聽人說,這位薑常在是大帝姬文琅帝姬的生母,本是尚宮局的女官,厥後被皇上看上了,封了換衣,彷彿頗得寵嬖,連晉兩級,厥後有了帝姬,又晉的常在。”羽香拿起手中的彩紙持續裁剪著,對我道。
羽香剪的是福祿雙星,她邊剪便道:“按例本日該有外務府的人過來宣小主冊封的旨意了,如何這時候了還不見人來。”
吃過晚膳,感覺天氣尚早,就和瓊奴、羽香籌議著取些彩紙來剪紙玩。瓊奴手巧,不一會就剪了個嫦娥奔月,她展開叫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