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奴被我這麼一喝,嚇了一跳,驚駭的昂首看向我。我忙道:“寧嬪娘娘是主位,既然娘娘說是風沙迷了眼,那就是風沙迷了眼睛。你不要說錯了話,肇事上身。”
我握緊拳頭,腦海中閃現的是孃的笑容,和她低聲喚的“瞻兄”。
聽到這個動靜時,我正在扶著蕭澤午間給我送來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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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月朔,本該夙起隨皇後一齊去頤寧宮給太後叩首存候的。但是太後傳下鳳諭,說昨夜保和殿夜宴回宮後有些著涼,以是就免除今早合宮妃嬪的存候施禮了。
我將羽香遞上來的手爐暖在懷裡,攏了攏大氅,朝殿外白玉台階下的寧嬪車輦走去。
我目光轉向羽香,羽香道:“這畫是太後命人送來的。”
固然太後、皇後都免除了月朔的朝見。但我還是早早就起了,梳洗完就和瓊奴去了寧嬪的正殿,本日是月朔,得向本身啟祥宮的主位施禮叩拜。
瓊奴替我扣上盤扣,道:“幸虧皇上向著蜜斯,又有敦郡王爺脫手互助。”
“不過本日太後彷彿還是挺喜好小主的,當著世人的麵誇獎了小主。”羽香說道。
“都收起來吧,留著今後賞人。”我朝小福子笑笑道。
我淺笑點頭。她替我緩緩放下床上繡花的錦緞幔帳。我長長舒了一口氣,悄悄把眼鏡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