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三千萬兩倒是龐然大數,幸虧當今國庫豐盈,剩下的那幾百萬兩,不如就先把江南十一郡來年的賦稅、漕運和商稅給征了。江南是富庶之地,這筆銀子勉強還是能籌得上來。隻是要委曲江南百姓了,不過等我大梁滅了南漢以後,我再命令減免他們三年賦稅以示嘉獎。如此三千萬兩湊齊,他吳世安便也再無來由不出兵了。”蕭澤眸子中閃過恨意,卻還是緩緩說道:“萬事都等滅了這侵我國土,擾我邊民的南漢,再來一一算賬。”
蕭澤手抵在額上,半晌才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昨日倒是有兩封摺子呈了上來。一封是建鄴寧鄴王上的,一封是蜀中安成王上的,他們摺子上說,傳聞朝廷要對南漢用兵,都想為朝廷效力。”
他握住我的手,口中一歎:“實在吳氏一族把持朝政多年,又有重兵在手。平常在朝上便是驕橫放肆,即便我現在已是親政,卻常常何如不得。親政後,便就有很多言官上折槍彈劾吳世安一族,說他目無尊上,行事不恭。但都被我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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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雖不曉得朝堂之事如何。不過隻看本日這奏摺也便可窺見一斑了。遠征南漢是國度大事,為的是邊境永固,萬民長安。卻不想吳世安卻在這出兵軍費上漫天要價,豈不是以本技藝中的十萬雄師來勒迫皇上嗎?”我道。
“隻是。。。”蕭澤獨一踟躇,長歎一口氣道:“現在西南戰事如箭在弦,一觸即發。怕是一刻也擔擱不得。聽聞南漢以派重兵扼守各處邊關要塞,背水一戰。如果這遠征南漢的雄師再不解纜,隻怕會耽擱戰機呀。”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統統的兵士都應當是為皇上效力纔是,那裡有兵隸臣屬的事理呢。”我見蕭澤無法之色,心中不忍,忙急道。
蕭澤目光通俗,沉浸在昔日回想當中:“父皇突然離世,冇有留下遺照。以是朝堂之上和**當中世人都為立哪位皇子為帝爭論不休。當時宮中的兩位貴妃都想讓本身的皇子繼立為帝,各自拉攏朝臣,紛爭不休。卻不想母後的母家吳氏一族已悄悄領兵駐於京郊霸上,勒迫朝臣擁立我為天子。因驚駭有逼宮之險,最後溫、麗兩位貴妃不得已,隻得同意立我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