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貴嬪淺淺一笑,朝乳孃道:“快把二皇子抱上來。給定妃娘娘瞧瞧。”
“娘娘有甚麼事情儘管叮嚀。”梁久福奉承一笑。
我掩嘴一笑:“在殿外看那太液池,看的忘了時候。”
我轉過甚去,看滿目水光波紋,頃刻表情大好,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
梁久福跟著羽香走進殿來,向我行了禮。
“你唬彆人,還想來唬我。”和貴嬪說著一扯我新換上的紅裙,嗔道:“我記得你本日早上的裙子不是這個色彩的,如何才一頓飯的工夫,就換了色彩了呢?”
我悄聲朝和貴嬪私語道:“萬世永昌,正合了姐姐的情意。”
搖著前幾日讓人尋了出來的紈扇,上麵描著的是遠山輕舟圖。
另有一重設法我冇有說出來,我心中模糊感覺,這小寺人定與安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隻是究竟是甚麼,我一時找不出來。天然我冇有把安生的事情與和貴嬪說,以是這話也隻能在內心唸叨唸叨,卻不敢說出來。
定太妃也不推讓:“也好,那便就擾你們一頓飯了。”
“這春日的水分外都雅些。恰有一陣風吹來的話,正應了那句,南唐國主那一句‘吹皺一池春水’。”我話雖是對著皇後說,但眼眸卻一向望著蕭澤。
蕭澤也非常喜好這長命鎖,他從和貴嬪手中接了過來,替綸兒帶上了,朝定太妃一笑:“還是定母妃的東西好。”
我莞爾一笑:“方纔不是說了嗎,一時貪看,以是忘了時候。”
和瓊奴又說了一會子的話,我專揀那逗樂諷刺之語來哄她高興。看著時候也不早了,我便扶了瓊奴欲回保和殿去。
等等,那臉既然和安生的一模一樣。這不是我的錯覺。
厥後我問過羽香,她說瓊奴半個月都要繡些小物件。不是汗巾子就是小荷包,滿滿收了一匣子,也不曉得是要乾嗎。
“會不會是吳妃乾的?”這吳妃平日裡與我們積下的恩仇太多,竟讓和貴嬪風聲鶴唳起來,隻要碰到如許的事情立馬就會想到她吳妃。
“待會另有宴席,不如母妃與我們同用吧。”蕭澤想起待會宴席之事,遂說道。
說完這話,瓊奴便扶著我,就要往永壽宮去了。
一時鐘鳴鼎食,和韶大樂不斷於耳,看著那曼妙舞孃的嫋嫋身姿。晃得我有些目炫。
瓊奴冷哼一聲:“算你運氣好,碰到的是我家蜜斯。如果碰到了其他主子小主的,看不把你送到慎刑司去,打斷你兩條腿。”
和貴嬪接過那長命鎖,是愛不釋手,特彆是上麵那四個金字,直看了幾遍也不肯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