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聽了這話,倒也不大在乎,漸漸坐在貴妃榻上,宮女秀兒上來遞了一盞六安茶,茶香緩緩滿盈開,茯若品了兩口,神態得意。笑著對清兒道:“這宮裡的茶比家裡頭的茶味兒更濃些,之前家裡頭的,雖有茶香,但卻淡了些。”
敬貴妃聽了這話,臉上頓起一片哀慼之色,仿似清雨梨花,低下柔枝,無窮淒婉。皇後在一旁倒是冷眼旁觀,彷彿太後言語難堪敬貴妃是替她出了惡氣似的。皇上見敬貴妃哭的哀切,到底心有不忍,便勸道:“太後孃娘,本日實是兒臣起的晚了,敬貴妃是一向服侍著,以是才存候晚了,還望太後孃娘寬恕她一回吧!”
茯若含笑施禮:“臣妾昭容宋氏,見過皇上。宮裡頭的統統都很好,多謝皇上掛記。”
茯若到了長樂宮今後,隻見皇後和其他的幾位嬪妃在那裡等著,昭惠太後仍在梳洗。茯若環顧一週,發明敬貴妃還未曾到,茯若向皇後問了安,其他嬪妃都比茯若位分要低,便一齊恭聲道:“嬪妾向昭容娘娘存候,願昭容娘娘萬福金安。”
昭惠太後聽了一笑置之:“睡得有甚麼不好,宮裡頭的事有你來做主。哀家另有甚麼不放心的。”擺佈看了看,複又問道:“如何本日敬貴妃冇有到?”言語中已然含了三分不悅。”
清兒聽了這話,臉上卻生出一絲不滿之色,嘟囔道:“如果先向仁惠太後存候,莫非就違了宮規嗎?”
昭惠太後聽了這話,嘲笑兩聲:“敬貴妃乃是皇上的寵妃,又誕下了一對後代。哀家怎敢獎懲你呢?”
文充儀對著身邊阿誰女子笑了笑:“聽了蘇秀士這話,敢情蘇秀士你不是妒忌捏酸了!”
昭惠太後望動手中的玉快意,細細的撫摩著,身邊的洪尚儀讓部下的宮女,給前來存候的各宮嬪妃都上了茶點。昭惠太後昂首看了看,問道:“聽聞前幾日宮裡新來了一名昭容,不知是哪位?”
眾嬪妃聽了文充儀的話,都不由笑了起來,不過礙於昭惠太後在此,笑了一兩聲也就住了口。茯若倒是一向沉寂著神采,最末的張常在也是如此,隻在一旁悄悄的把玩動手上的碧玉鐲。彷彿四周的歡笑都與她無關似的。
皇後聽了這話,神采暴露些許的打動,溫言道:“多謝皇上嘉獎,臣妾身為皇後,為皇上分憂乃是分內之事。”
皇上笑道:“那便好,如果有甚麼不慣的,對皇後說便是,皇後乃是朕的賢後,有她在,朕的後宮一向都清淨無事。”
正殿外的內監尖聲道:“皇上駕到,敬貴妃娘娘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