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起家吧，惠妃懂事，哀家也不肯看她悲傷。你是惠妃的母親，也是哀家的親家，無需多禮。”

溫實初對上惠妃的眼睛，嚴厲道：“這些衣服，或麵料或絲線，有浸泡過一品紅汁液的陳跡。一品紅的花朵無毒，但莖枝的汁液有毒，公主的紅疹方纔好轉，如果又碰觸了這些衣服，必定會減輕的。並且公主年幼，這個毒性可大可小，小則隻是過敏紅腫，大則……” 溫實初眼色一沉：“會有性命之憂！”

溫實初在一旁給公主擬個新藥方，采月捧上用黃花梨木雕鏤鏤空淺盒裝著的吉服請惠妃過目，惠妃拿起最上麵的朝褂，脫了護甲，悄悄撫摩著上麵的金銀線刺繡。溫實初皺了皺鼻子，目光落在吉服上，拱手開口問道：“不知娘娘可否讓微臣看一下吉服？”

這番話不輕不重，但實實在在敲打了沈夫人，太後聽著也有點不悅地瞥了一眼皇後，皇後也太陰陽怪氣了。

“妾身替惠妃娘娘伸謝太後、伸謝皇後。”禮多人不怪，把本身的身材放低些總冇錯。沈夫人到底是大師出來的夫人，曉得在皇家裡，還是謙虛之人活得比較久，但，她也不答應旁人白白害了她的女兒和外孫女，一臉躊躇擔憂地開了口：

“奴婢多嘴問一句，不知剋日公主打仗過甚麼之前未曾打仗的人或物嗎？”

“是了呢，惠妃賢達，剛入宮時皇上就曾成心許她習六宮事，可惜不久後惠妃有孕，此事就擱置了。想來現在公主已經出世，皇上對惠妃寄予厚望，說不定將來也能和華妃一樣攝六宮事，為本宮分憂了。”皇後笑吟吟地說道。

惠妃大驚：“這衣服是被人下毒了嗎？”

“沈夫人好氣度，以是教出的惠妃也賢惠文雅。惠妃常日經常來壽康宮伴隨哀家，非常孝敬呢。” 太後語氣慈愛，聽得出來是真的對惠妃對勁了。

“公主起了紅疹？這是如何回事？太醫如何說？” 太後體貼孫女，語氣也問得逼真。

沈夫人沉吟：“若說剋日的話……自五六天前起，玉常在每日都來儲秀宮找娘娘說話繡花，偶爾也會抱抱公主，給公主繡些虎頭帽小衣裳之類的。彆的，就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