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點頭,呢喃道:“本來是他!”
我長舒一口氣,跪下誠心的說道:“臣妾多謝皇後孃娘做主!有娘娘在,臣妾再有害怕了!”
我與春分對視一眼,各自點頭,站在內裡等皇後前來。
春分豁然道:“娘娘既已決定走甚麼路,奴婢天然義無反顧的跟從。那麼,娘娘現在籌算如何呢?”
“沈太醫說小繁華問他要了一張活血祛瘀的藥方,說是給連海用的。沈七當時並不疑有他,但是卻在開藥方的時候,小繁華讓他改了幾味藥!沈七這才奇特,他不過是個寺人,如何會曉得藥理?便將方劑抄了兩份,奉告了奴婢。”春分細細說來,將那方劑也給我看。
然後便是連海和小印子的齟齬,加上王美人從我這邊請走皇上,我對王美民氣抱恨恨,是再普通不過的事了!以是,我命小繁華抓了那些打胎藥,說通沈太醫,趁機將這些藥放入王美人的安胎藥中……這統統的統統,順理成章的讓人想不出有甚麼馬腳。而我,人證物證都在――小繁華必然一口咬定是我讓他這麼做的,他那邊另有剩下的打胎藥!我就是一頭撞在柱子上,也冇人信賴我是明淨的了。”
我連連嘲笑,好啊!好啊!他們安排的這出連環計,甚妙!
剩下的,我就安溫馨靜的坐在宮裡,等著好戲上演吧!
我大驚失容:“娘娘,臣妾在宮裡獲咎的人就隻要……”
我讓春分附耳過來,如此交代了一番,她會心,不久以後便分開了承明殿。
杜仲,川芎,當歸,附子,細辛,紅花……每一樣都是活血祛瘀的虎狼之藥,異化在一起更是打胎的利器!
順喜兒笑道:“楊宮正和主子有些友情,以是……”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春分,我來講,你來判定。從王美人有身,鄭貴妃就決計撤除她腹中之子,因為一個不聽話的棋子,留著有何用呢?以是,鄭貴妃纔會安排本是照顧我的沈太醫去照顧王美人的胎,因為現在統統人都曉得,沈太醫是我的親信!如果王美人的胎受損,太醫瀆職是首當其衝。
春分忙跟上給我披上披風,應道:“是,我們自不必有牽涉,隻是有些動靜,能夠刺探一二,並無壞處的。內裡夜涼,娘娘在內裡等也是一樣的。”
我望一眼庭前桂花,輕啟朱唇,吐出兩字:“快了!”
徹夜月色空縈,四周蒙了一層淡淡的雲彩,月光如煙如霧,落在人身上似雪似霜。院中桂影班駁,花香悠遠。我立在西窗下望著天井深深,晚來孤單,兩邊宮燈撲滅,如遙遙天涯的點點星子,或明或暗,或白或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