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侍衛有些躊躇了起來,想必,他們的受命是“殺雞儆猴”,可若此次真要了劉不足的命,我如何能夠和他們善罷甘休?
劉不足神采一肅,躬身道:“是!”
想到此處,我狠狠拍了一下桌麵。上好的大梨花木木料,震的我的手也疼了。連累起昨日受傷的小臂,痛的我倒吸一口氣。
我卻靈機一動,對劉不足道:“本宮感覺身子不適,外傷加上心中煩悶,需找個太醫來問診。劉不足,你去一趟太醫署請沈大人。如果侍衛攔著,你也不必硬闖,就請他們幫代庖一下。如果他們不肯……”我嘲笑一聲,“那就請他們往厥後給本宮收屍吧!”
我也很訝異,問道:“到底如何回事?冇來由先前攔了現在又不攔的,但是劉不足恐嚇他們了?”
放好春凳,劉不足就被綁在了上麵。
我憤然回到殿中坐下,真是又羞又氣!未曾想我的統統擺設還未無缺,鄭貴妃已然開端發難了!我不過在延英殿伴駕了幾次,她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花瞭如許大的手筆,連皇後都被她“逼得”犯病了,就是要禁我的足?
我愣了一下,鄭貴妃派來的侍衛,甚麼時候這麼好說話兒了?
春分道:“並冇有,奴婢和他一塊兒到了門口,劉不足就說了一句,娘娘身材不佳,他去請太醫。其他的半句也冇多說,就如許放他走了。”
最後一句在如許的場合看似不鐺鐺,但我就是要奉告他們,向來宮中都是新人勝舊人,鄭貴妃再失勢,她也是“舊”的了。
不過,既然肯讓他出去,想必劉不足必然去找小德子了,他那樣擔憂他老孃,大抵也不放心彆人。
甚麼小懲大誡,這清楚是要性命的!
此中一個侍衛麵無神采的對我說道:“娘娘請恕罪,這個主子違背旨意,下官不得不對他小懲大誡。”
為今之計,也隻能奉求沈七了,也好藉此摸索一下他是否真的能為我所用。
“的確是個主子,本宮也冇說甚麼不是?”我笑盈盈的說道,“你們儘管放心的打下去!如果真被你們一個失手打死了,隻怪他命不好,本宮也不會抱怨你們。再讓內侍監挑個聰明人就是了,這舊愛雖好,哪抵新寵呢?”
“娘娘細心手上的傷!”春分和穀雨都嚴峻了起來。
他們是鄭貴妃的人,如何會對我宮裡的人客氣!
也不管沈七籌辦給我請脈,我肝火沖沖的走了出去,院子裡,兩個侍衛扭著劉不足的胳膊將他摁在地上,地上的灰塵和著他臉上的汗水把他弄得狼狽不堪。另兩個侍衛抬來了春凳和板子,那架式非常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