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晝寢時候格外長些,醒來便被奉告,皇上宣我去延英殿伴駕。
他將花遞到我手上,但並未直接放手,而是藉著花的保護,捏住了我的指尖。
他受寵若驚的笑道:“娘娘汲引主子了,主子為皇上辦事,那裡敢稱得上辛苦二字?”說罷扶了我上殿,立在門外,低聲提示道:“高將軍在內裡和皇上議事呢!娘娘恐怕得等一會兒了。”
“娘娘手裡拿著食盒辛苦,還是讓主子來拿吧?”江守全說著,接過我手中的食盒捧在手裡。
悶雷聲由遠及近,日頭隱去,烏雲盤桓。很快,一場暴雨就要到臨了。
子陵隨即退開,皇上回身進殿,江守全衝我使了個眼色,捧著食盒跟了出來。我大腦一片空缺,隻曉得跟著他出來,卻不曉得等著我的會是甚麼。
這天怕是要下雨,實在憋悶的讓人感覺難受,隻盼快快了局大雨來!如果能去島上避暑,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我用團扇遮著半張麵孔,隻暴露眼睛,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內心竟非常惡興趣的想著,不知那位皇上是如何將他的劍拔弩張,刺入這位少年將軍的體內的?
我大驚失容,此處另有江守全和其他幾個內監在,那些內監雖未曾看向我們,但江守全就站在我中間啊!
幸虧小車很快就到了延英殿外,隻是達到的時候,就聽到遠處傳來陣陣悶雷聲。
“多謝,”我伸脫手,想要接住那朵花。
小車空間不大,比內裡更窒悶,我隻得不斷的搖著團扇,但願能解解窒悶的感受。
皇上冷冷道:“一朵花罷了,怎抵得上愛卿的豐功偉績?愛卿退下吧!”說著又轉向我,沉沉道:“她的花,朕會替你賠給她的!”
我又惡寒的閉上了眼,身邊江守全小聲提示道:“娘娘,高將軍還跪著呢!”
我心中暗笑他公然是個會來事兒的人,又道:“我也曉得皇上不愛吃甜的,是以冇多放冰糖,也不知皇上吃著如何。”
我這纔回過神來,呆呆的看著麵色紫漲的子陵將軍。
我皺著眉,想著幸虧本身不愛脂粉,不然此時黏黏的膩在臉上,不知得有多難受呢!更何況宮中隻要得寵的位高妃嬪才用得起珍珠粉勻麵,那些位卑不得寵的,都是用的鉛粉!那東西固然上妝結果好,但是長年累月用下來,反而更催生的人老珠黃。以是那些宮女,雙十韶華卻比三十歲的妃嬪看起來還老些。
我換上月紅色抹胸,薄紗明衣,湖色的素麵長裙,粉色束帶。仍梳著單螺髻,隻是換了粉色的芍藥插在鬢邊。因氣候悶熱,冇有乘步輦,而是乘了油壁小車,又讓夏至將熬好的冰糖銀耳蓮子羹放在食盒裡,我捧著上了小車去延英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