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膳,外頭雨勢漸止,宸妃吃了盞茶,便有宮人來奏請事件,她就起家去了。
蕭清婉似是吃了一驚,趕緊道:“竟真有此事?貴妃姐姐的侄兒莫非竟胡塗如此麼?貴妃姐姐家風甚好……”她話未說完,贏烈便道:“她家風很好?她家風若好,怎會養出如許的東西!”蕭清婉聽著,冒充笑道:“臣妾是想著,貴妃姐姐那侄子,也是科舉出身入的宦途,飽讀聖賢書的,想必家風極好,不然也不至能考取朝廷的功名。皇上也彆信他們胡說,還要好好查個明白。不然平白冤了那孩子,也孤負了皇上與貴妃姐姐這些年來的情分,今後可要如何見麵呢?”贏烈一笑,道:“是要查個明白。”蕭清婉又問道:“皇上是從那邊曉得的?莫不也是聽宮人說的?”贏烈不語,半晌才淡淡道:“朕若甚麼都不曉得,整日隻在這皇宮大內,看摺子批奏章,聽大臣議事,那朕豈不成了聾子、瞎子,那外頭還是朕的江山麼?”蕭清婉聽皇上話語不善,不敢介麵。
姐妹兩個看了一回,見裡頭儘是些細碎的肉絲,夾著很多金菊花瓣,撲鼻的暗香,卻都不認得是甚麼。宸妃便笑道:“我再替mm盛一次飯!”說著,自家端起蕭清婉麵前放著的鈞窯白瓷描金碗,執了湯勺,便舀了一碗羹湯,放在她麵前。蕭清婉略嚐了嚐,但覺肉質滑嫩鮮美,湯羹醇香非常,隻吃不出是甚麼,便問道:“這是甚麼湯?”青鶯忙出去將外頭候著的禦膳所內監傳出去。
停了一會兒,贏烈忽又笑道:“朕不過當閒話,白說給你聽聽,你聽了也就罷了,彆往內心存。”蕭清婉應了,又與贏烈說了些溫存體貼的私話,因就說道:“臣妾病了這幾日,皇上一日三趟的來看望,本日又蒙皇上賜膳,臣妾非常感激。隻是梁mm也才失了孩子,內心想必難過的緊,也怪不幸的,臣妾又病著不能親去安慰照拂。皇上得了空兒,也該去瞧瞧,不然滿宮裡瞧著,皇上這般厚此薄彼,就要生出些憤激來了。再者,梁mm有孩子時,皇上還常去,她滑了胎皇上便不去了,也讓姐妹們瞧著心寒。”贏烈聞言,皺眉道:“朕內心厭她。”說著,又看了看她,道:“也罷,你說的也有理,朕這兩日餘暇了,就瞧瞧她去。”蕭清婉便笑了,又道:“隻是皇上去時,也彆早早的就令人去說了,她才小產,正養身子呢。這一聽了信兒,又要打掃屋子,又要起來打扮打扮,又要預備百般物事,反生出很多勞累,實在於她無益。”贏烈點頭道:“你說的非常,朕記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