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此行他本點了皇宗子贏緯隨駕前去,豈料贏緯那不成器的東西,臨行前兩日,外出自頓時跌下,將左腿摔折,隻得留在都城療養。
他自坤寧宮出來,隻打發了親信一人入府送信,要贏芳華清算了入宮,他自行往禁衛軍衙門裡安插呼應事件去了。
俄然一陣風起,將堂上燈火吹得忽明忽暗,照的榮親王臉上的神情不甚清楚。隻見他緩緩立起,清了清嗓子,便開口說道:“既然諸位皆有此為國之心,那本王也鄙人能排眾議。但請諸位稍安勿躁,現在都城戍衛禁軍統領,乃是本王小婿,徹夜中午,他會開啟四方城門,諸位所轄軍隊當已在城外等待。屆時,諸位隻將軍隊引入城中,城內禁軍隻餘昔日半數,當不敷為慮。待我等將都城團團圍住,你們便隨本王突入宮中,娶妖後項上首級!”四將齊聲報命,聲如雷震。榮親王卻忽而又麵現難色,道:“隻是天子為蕭氏所迷,我等如此行事,待天子曉得,恐要見罪禦前,待要如何?”馬勇道:“乾便乾了,人都殺了,皇上還能如何?莫不是真能殺了我們?我們可都是為了江山社稷出了重力的人,皇上該不會要我們的性命。”另有一人,心機活絡,又熟知榮親王苦衷,便趁機道:“如果皇上指責,足見天子昏庸,愧居帝位。我們乾脆便占了都城,迫使天子退位,另擁賢君!”榮親王撚鬚而笑,點頭不語。他早有謀算,暗中另派了一隊人馬,追擊龍駕,窺測機會,刺皇殺駕。
贏烈隻望了一眼,便乘車而去。
這日傍晚時分,趁著暮色四合,那四名潛入京中的將領便悄悄進了榮王府。
半晌,榮親王自府中出來,目睹此景,隻嘿嘿嘲笑,說道:“賢婿如此,是意欲何為啊?半夜半夜,明火執仗,竟然調遣禁衛軍,圍堵親王府邸,罪同謀逆。你項上的人頭,是待得膩了麼?”司徒仲微微一笑,說道:“如何也及不上嶽父大人私調兵馬,陰遣外將入京。論起謀逆之罪,有嶽父大人在前,小婿安敢掠美?”榮親王冷哼一聲,說道:“你說我私調兵馬,暗令外將入京,可有證據?冇有鐵證,便行血口噴人,歪曲本王,但是罪加三等!”他此言落地,俄然一人朗聲道:“榮親王何必這般急於回嘴?人,本殿下可給王爺帶來了。王爺且認認?”榮親王轉頭望去,隻見是二皇子贏綿,率了幾列衛士,押送了那四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