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府中,榮親王高坐於上位,那四人則兩邊打橫。
隻見司徒仲含笑道:“非論小婿如何行事,總比嶽父大人詭計背叛,裡通本國,賣祖求榮來的好些。”
半晌,榮親王自府中出來,目睹此景,隻嘿嘿嘲笑,說道:“賢婿如此,是意欲何為啊?半夜半夜,明火執仗,竟然調遣禁衛軍,圍堵親王府邸,罪同謀逆。你項上的人頭,是待得膩了麼?”司徒仲微微一笑,說道:“如何也及不上嶽父大人私調兵馬,陰遣外將入京。論起謀逆之罪,有嶽父大人在前,小婿安敢掠美?”榮親王冷哼一聲,說道:“你說我私調兵馬,暗令外將入京,可有證據?冇有鐵證,便行血口噴人,歪曲本王,但是罪加三等!”他此言落地,俄然一人朗聲道:“榮親王何必這般急於回嘴?人,本殿下可給王爺帶來了。王爺且認認?”榮親王轉頭望去,隻見是二皇子贏綿,率了幾列衛士,押送了那四人過來。
晚間宵禁之時,榮親王正與這四位武將在廳中密議,守門的家人慌鎮靜張的跑了出去,連聲高呼道:“王爺,不好了!”榮親王起家,痛斥道:“甚麼事,如此鎮靜!半夜人定,大聲鼓譟,成何體統!”那人跌進門來,氣喘籲籲的道:“是姑爺……姑爺帶了兩隊人馬把我們王府給圍了!”世人頓時神采大變,榮親王心知事情有變,忙對這四人道:“我這府邸背麵有個西角門,極偏僻的,平常無人行走。你們四個從那兒出去,敏捷趕往城外,率軍進擊都城。這裡,本王先與他們周旋抵擋。”那四人都是久經疆場的老將,行事利落,得令便立時跟從王府下人往背麵去了。
自天子離京,宮中一應平常瑣事,俱由皇宸妃代理。蕭清婉每日隻在坤寧宮內,坐臥行走,寧心養胎。贏綿常藉端入宮看望,蕭清婉隻與他商討京中局勢並各處異動,並不談及其他。贏綿倒也儘知大局為重,並未有失態之舉。
俄然一陣風起,將堂上燈火吹得忽明忽暗,照的榮親王臉上的神情不甚清楚。隻見他緩緩立起,清了清嗓子,便開口說道:“既然諸位皆有此為國之心,那本王也鄙人能排眾議。但請諸位稍安勿躁,現在都城戍衛禁軍統領,乃是本王小婿,徹夜中午,他會開啟四方城門,諸位所轄軍隊當已在城外等待。屆時,諸位隻將軍隊引入城中,城內禁軍隻餘昔日半數,當不敷為慮。待我等將都城團團圍住,你們便隨本王突入宮中,娶妖後項上首級!”四將齊聲報命,聲如雷震。榮親王卻忽而又麵現難色,道:“隻是天子為蕭氏所迷,我等如此行事,待天子曉得,恐要見罪禦前,待要如何?”馬勇道:“乾便乾了,人都殺了,皇上還能如何?莫不是真能殺了我們?我們可都是為了江山社稷出了重力的人,皇上該不會要我們的性命。”另有一人,心機活絡,又熟知榮親王苦衷,便趁機道:“如果皇上指責,足見天子昏庸,愧居帝位。我們乾脆便占了都城,迫使天子退位,另擁賢君!”榮親王撚鬚而笑,點頭不語。他早有謀算,暗中另派了一隊人馬,追擊龍駕,窺測機會,刺皇殺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