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婉便向謹妃道:“你偷弄這等下作東西,爭寵獻媚,有損皇上龍體,該當何罪?”謹妃不答,隻將臉轉到一邊。
蕭清婉立住腳步,望了那宮人一眼,說道:“她現在並未被廢,還是妃子,你如何能打她?這般以下犯上,到院子裡跪著掌嘴去罷。”那宮人又悔又愧,隻得謝恩去了。蕭清婉又看向謹妃,見她臉上紅腫一片,口唇分裂,流出一絲鮮血,兩隻眼睛血絲密佈,隻是死死的盯著本身,亦也淺淺一笑,說道:“本宮將來如何結束,不消你來操心。你還是好生想想,待皇上返來,如何哭訴討情罷。”言畢,便邁步出殿,回宮不提。
待贏芳華拜彆,蕭清婉便叫人替本身摘了頭,在炕上半倚著靠枕閉目養神。穆秋蘭取了一床毯子過來,替她蓋了,又輕聲笑道:“娘娘,平叛一事司徒仲著力頗多。這郡主歸去,倒不知這兩人要如何自處了。”蕭清婉閉著眼睛,隻悄悄說道:“都是小我的造化罷了。”
回至府上,幾個姨娘見她返來,忙都迎上前去。便有那等著看笑話的,迫不及待的將事情顛末一五一十的說與她聽。
少頃,司徒仲自衙門來家,在書房脫了衣裳,便往上房來,走至門前見紅香在外堂上坐著,遂問道:“夫人呢?”紅香道:“夫人自宮裡出來,聽聞王府上出了事,內心難過,在屋裡哭呢。又不叫我在跟前服侍,我就出來了。”司徒仲傳聞,便往屋裡去,卻見房門緊閉,推又推不開,心中起疑,向門縫往裡望去。隻見贏芳華正掛在梁上搖搖擺晃的打鞦韆!
蕭清婉見她如許神采,便隻微微一笑,向鐘韶英道:“記下來。”鐘韶英得令,立即奮筆疾書。另有宮人上來,在那木匣上貼了封條,收起來了。
回至坤寧宮中,蕭清婉繁忙了這一貫,頗覺費心,身上也略有些不適,招王旭昌來看,卻並無甚麼毛病。宮裡也早備下了她平日裡吃的安胎藥,現在見她返來,趕緊端上。
贏芳華出了皇宮,立即便叮嚀轎伕往榮王府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實在……司徒仲的背叛一擊,和榮親王有很大的乾係……這老頭子不曉得知人善任啊……隻把半子當作吃軟飯的……
夏長盛與鐘韶英得令,隨即指派了幾波人馬,往各房裡去。
其間事件已大抵了畢,蕭清婉便叮嚀回宮。世人趕快服侍起家,她才邁步出殿,忽聞的謹妃在背麵厲聲道:“蕭清婉,你不要對勁!本日皇上用著你,你方能如此猖獗!你當真覺得天子對你信賴有加?!你一樣是個後宮婦人,插手朝政至如此境地,還是犯了天子的大忌。我倒要瞧瞧,你這賤人要如何結束!”她此言說畢,便尖聲大笑起來。有坤寧宮宮人,為奉迎皇後,又見謹妃廢黜已成定局,上前論起胳膊便照她臉上扇了一記耳光。謹妃被打得歪在一邊,吵嘴流血,兀自嘿嘿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