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婉沉吟道:“莫不是她看著謹妃倒了,覺得去了勁敵,就敢出來分庭抗禮麼?但是趙氏都還在折在本宮手裡,她憑甚麼自以為就能爭過本宮去?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穆秋蘭從旁說道:“娘娘還要細心,惠妃與謹妃分歧。皇上於她,不過是因她久病不出,日漸冷淡,實在並冇甚麼隔閡。難比趙氏冒犯了皇上的忌諱,為皇上憎嫌。本日聽小許描述的景象,皇上竟還對她非常懷舊。”
惠妃出了養心殿,上轎回宮,一起冷靜無語。
蕭清婉橫了她一眼,說道:“哪個對你說來?雖說這事本宮是順著皇上的意措置的,但是國庫入不敷出,本宮也確有儉仆之心。倘或本宮是個小可兒家的婦人也還罷了,既然坐在了這個位子上,天然也要於其位而謀其政了。”穆秋蘭被說的有些訕訕的,本身解嘲笑道:“娘娘說的是,奴婢小眼薄皮的,想不到那很多。”蕭清婉見她神采尷尬,又笑道:“話雖如此,本宮收這些殘蠟倒是想做些新奇玩意兒,到了年下大節裡拿出來玩,你給收著就是了。”穆秋蘭傳聞,便將手裡那截蠟燭放在了一個錦盒裡,又收在了架子頂上。
一時水打來了,春雨端著金盆出去,跪在地上替她洗腳,服侍著蕭清婉脫了繡鞋羅襪,暴露一對白膩香細的小巧蓮鉤,就捧起水來細細的揉搓洗濯了一番,又笑道:“娘孃的雙足真是都雅的緊,又白又滑,最可貴的是不長繭子,奴婢看著都感覺敬愛,不知皇上看了還要愛的如何樣哩。”蕭清婉聽了這風話,不覺笑罵道:“小蹄子,嘴裡渾說的,冇半分端莊。如許的話說出來也不嫌臊得慌,看來是想半子了。趕明兒本宮同皇上說了,打發你出宮配人去!”春雨在這屋裡是謔浪慣了,倒也不怕,還是笑嘻嘻的回道:“娘娘本身害臊,倒拿奴婢來撒氣,奴婢真是有冤冇處訴呢。”蕭清婉笑斥道:“還不住嘴,再說下去,叫人來掌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