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婉笑道:“唐秀士跪的久了,腿腳不矯捷也是有的,本宮怎會為此便指責於你?”說著,向擺佈叮嚀道:“看座。”一語落地,早有宮人在階下安設了椅子,武蘊蓉扶她在椅上坐了,才又歸座。惠妃在旁冷眼瞧了半晌,張口向武美人笑問道:“武mm倒同唐mm交好?”武蘊蓉淺笑回道:“嬪妾與唐mm是舊識。”唐玉蓮悄悄開口道:“武姐姐與嬪妾曾比鄰而居,有十多年的友情呢。姐姐待嬪妾很好,經常照看嬪妾,嬪妾同姐姐比那親姊妹還好上幾分。”說畢,便向武蘊蓉淺淺一笑,武蘊蓉便也淺笑表示。
宮裡自來的端方,除非妃位的娘娘可獨居一宮,這以下的人必得兩人以上共居一處。蕭清婉此言似是給了唐玉蓮極大的顏麵,實則是將她伶仃在延春閣內。但是在旁人眼裡看來,隻是皇後體貼她身子安好,為她思慮之故。唐玉蓮心中縱有不滿,劈麵卻也挑不出甚麼,況是皇後的美意,何敢推讓?當下,隻得麵謝了皇後的大恩。
待了畢了這樁公案,蕭清婉已覺乏倦不已,又說了幾句官麵上的話,就叫世人散了。那些妃嬪本日見瞭如許一出好戲,早已是如坐鍼氈,聽聞皇後令去,如聆佳音,忙不迭的各自起家辭職。有幾個怯懦的,纔出了門,便已然軟倒,被各自的陪侍宮婢攙扶歸去。
蕭清婉先自不語,很久才向著她笑道:“唐秀士跪了好一貫了,請起罷。”唐玉蓮如聞大赦,趕緊叩首起來。豈料她在地上跪的久了,雙腿麻痹,一時竟爬不起來,跌倒在地。看她當眾出醜,兩旁的妃嬪心中皆悄悄好笑,隻礙著人前,無人敢閃現出來,有些撐不住的便特長帕擦拭口鼻,以作粉飾。唐玉蓮羞窘尷尬,狼狽不已,一張清秀的小臉燒的通紅。武蘊蓉看不下去,起家上前,將她攙扶起來。唐玉蓮雙眸噙淚,向她低聲道了謝,又抬頭向上道:“嬪妾失禮,還望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