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語說畢,便起來活動了□子。穆秋蘭趕快上前扶了,又說道:“經娘娘一提,奴婢倒想起來了。奴婢昔年跟著太子妃在家時,府裡的老爺賞識了一名歌姬。有姨娘看不過,便將碎瓷殘餘研成粉末,合在糕點裡,哄她吃了下去。也是劃破了喉嚨,毀傷了歌喉,很久不能歌頌。這事還是掉隊,那姨娘身邊的小丫頭子說走了嘴,大夥才曉得的。現在看來,那唐秀士隻怕就是效仿前人之法了。”蕭清婉將腕上的兩隻水沫玉鐲子擼了下來,j□j雨收了起來,又轉頭問道:“這模樣的事兒,當時竟查不出麼?那人吃了夾了碎瓷殘餘的糕點,竟也全然不覺?”穆秋蘭道:“奴婢也有此迷惑,但是聽那小丫頭說,糕點是極軟糯的東西,那碎瓷殘餘又研磨的極細,吃下去人大抵冇甚麼感受,卻能摩擦咽喉。吃的多了,天然也就有所毀傷。再者,待事發了,那糕點也為人吃進了肚子,一絲兒也不存了的,又上哪兒去查呢?阿誰模樣,大夫也診不出甚麼來,隻知是為甚麼拉傷了嗓子。”
那唐玉蓮在永和宮裡陪了些眼淚,便自回住處去了。回至屋裡,她的貼身丫環巧雲上來替她寬去外袍,又遞了碗涼茶上來,她坐在堂中,漸漸的吃著,一身的暑氣才垂垂退去。巧雲笑道:“武美人傷了喉嚨,穆美人不能侍寢,這美人位份上就冇人了。按著品階往下排,就該是秀士了,怕就要輪到主子頭上了呢。主子還是早些預備的好。”唐秀士粉麵微紅,輕聲細語道:“不要亂講,秀士位份上的也有好幾個呢,如何就到我了。”巧雲笑嘻嘻道:“秀士位份上這些人裡,我瞧來瞧去,還冇誰強的過主子呢。皇上自有眼,也不消人說的。”正說著,廊上寺人一溜小跑出去,連聲道:“主子,坤寧宮的穆姑姑帶了很多人過來了。”巧雲向她笑道:“主子看如何樣?奴婢的卦再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