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贏烈畢竟正在年富力強的時候,兼且身材健旺,那裡熬得住?夜夜懷裡摟著個嫩玉般的可心人,卻不得超越雷池一步,就有些眼饞肚饑的風景了。若說要招旁人疇昔,那便如心中渴望吃某物的餓漢,彆物或聊可充饑,卻又如何能止渴呢?
蕭清婉聽了這風話,頓時蛾眉倒豎,嬌靨含嗔,瞪著一雙妙目,就張口啐道:“呸!這是甚麼混賬話!越說越下道了!皇上拿臣妾當甚麼人來?!臣妾不是那等不知恥辱的爛汙女子!皇上快出去,臣妾不要理皇上!”說畢,就側了身子,轉過甚去,閉目佯睡。
兩日以後,蕭府將設在都城各處的粥廠儘數撤去,置在京郊的農舍房屋也都折價賣了。幸得此時京中的流民,或已返鄉,或已尋得了生存,再不成的,也有到蕭家莊子上做長工的,故而抱怨的也並冇幾人。至於那起好吃懶做,一事無成的,天然也顧不得了。
那女子麵含嬌羞,嗔怨道:“方纔殿下還叫我宛兒呢,這會兒如何又問起來了?”話纔出口,卻見贏綿麵現喜色,心中一驚,又趕快道:“我……奴婢本名叫宛兒,之前殿下說給奴婢改了名字叫五兒……”本來這女子便是之前為贏綿攆到院裡去的婢女五兒,她本有幾分姿色,便實在癡心妄圖。前番勾引不成反惹了一頓熱誠,卻仍不斷念。今次見贏綿醉酒,屋內服侍的人又都不在,便趕了這個空子,出去嚐嚐,不想竟然一投即中。她聽贏綿口口聲聲呼喊‘婉兒’,隻道他對己早有情義,那裡會曉得彆有一番隱情?也幸得如此,贏綿那點不能見人的心機,尚不至拆穿。
贏烈同他酬酢客氣了幾句,見他言談之間,神采委靡,甚是老邁,又欣喜了幾句,就說不再打攪,告彆拜彆。
贏綿隻覺心神泛動,又在醉中,不及細想,手上微一使力,便將她帶到懷中,隻在她耳邊輕聲細語道:“婉兒,你會跑來瞧我,你心中還是有我的,是也不是?”那女子身子隻悄悄一抖,並冇說話。贏綿情動難以便宜,脫手寬衣解帶,將她褪去羅衫,暴露一段軟玉樣的身子,便即壓了上去。那女子鄙人頭委宛承歡,雖是破題的頭一遭,有些難以接受,卻仍然做出很多嬌媚姿勢,引得贏綿欲罷不能。
贏綿醉眼昏黃,隻見蕭清婉端了盞茶出去。他不接茶碗,隻是定定的瞧著她,見她頭上梳著抓髻,身上穿戴綠緞掐牙背心,裡頭是蔥白綾子衫,下頭一條湖藍草葉紋的裙子,倒是府裡丫環的打扮,臉上又帶著那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的神態。雖看不逼真,卻也覺的非常美麗動聽。贏綿隻道本身吃醉了在做夢,伸手去拉她,偏又握著了一隻溫軟的小手。她手上一顫,那茶盅子就打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