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席間菜肴將殘,贏烈似是偶然問道:“你本日,打發人去給老二送飯了?”蕭清婉趕緊放下筷子,含笑道:“是,聽聞皇上罰他跪在奉先殿裡懺悔,臣妾恐天寒地凍的,孩子凍出個弊端來,就著人給他送了碗薑湯疇昔。”說畢,又忙笑道:“皇上是嚴父,管束孩子天然是峻厲的。隻是虎毒不食子,臣妾內心也知皇上是恨鐵不成鋼,一意要他好的意義,絕非狠著心就要罰的他如何。且展眼就是下元節了,他這時候落了病,當時必不能赴宴。屆時諸皇親國戚都在,獨他不來也欠都雅。”這話便有幾句可在贏烈心頭,當下他微微點頭,又道:“想必你也曉得此中啟事了。”蕭清婉不好推不知,便道:“聽二皇子說了,為的是貴妃姐姐那侄兒的事兒。”贏烈問道:“你覺得如何?”蕭清婉覷著贏烈神采,試著說道:“臣妾覺得,二皇子不顧皇家顏麵,辟謠肇事,確是該罰。二皇子這般作為,想必是要同大皇子調皮的意義。所謂兄友弟恭,物不平則鳴,倘或常日裡大皇子待二皇子手足情深,兄弟敦睦,二皇子毫不至做下這等胡塗荒唐的事體,又何來本日的事端?二皇子即使有錯,錯卻也不全在他身上。臣妾的意義,外頭為這件事已是鬨出很多不能聽的言語,還不快快告終罷了。這裡頭的微末末節,能遮過人眼去就是了,不然還要讓外人瞧我們皇家的笑話麼?”
作者有話要說:保藏掉啊掉……
穆秋蘭上前,先與皇子叩拜施禮。贏綿識得她是坤寧宮的掌事宮女,遂開口道:“皇後孃娘使你過來,是有話說?”穆秋蘭回道:“是娘娘讓奴婢給二皇子送些吃食,氣候酷寒,娘娘憂愁二殿□體,特特讓廚房給殿下燉了薑湯。”贏綿半日才笑道:“可貴娘娘還掛念贏綿這個上不得檯麵的皇子。”穆秋蘭淺笑道:“殿下這是甚麼話,娘娘既為中宮,母範天下,殿□為皇子,娘娘體貼殿下亦在道理以內。何來上不下檯麵一說?殿下這話,未免胡塗。”贏綿一笑,道:“東西放下,無事你便歸去。上覆皇後孃娘,說贏綿伸謝恩情。”穆秋蘭又道:“臨來時,娘娘有句話要奴婢捎給殿下——放心罷。”贏綿微怔,隨即頓悟,道:“那你也替我捎句話歸去——贏綿自作自受,娘娘無需心有不安。娘娘且保重本身,勿以贏綿為念。今後倘或娘娘有效得著贏綿的地兒,自管打發人來講便是,贏綿無不服從。”穆秋蘭一一記下,又拿出那湯飯來,看著贏綿吃了,才清算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