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酒過三巡,贏烈略有了些醉意,便敗興問道:“本日朕與了你好幾樣物件,你最中意哪個?倒說與朕聽聽。”蕭清婉聽問,便放了杯子,笑道:“樣樣都是好的,臣妾都喜好。若硬說哪樣最中意――便是那把檀香木摺扇了。”贏烈聞言,望著她,含笑問道:“倒是為何?那扇子用料平常,上頭書畫也非名流所作,又是件舊物,朕隻道你定然是不喜的。”蕭清婉低頭一笑,漸漸說道:“這有個原因,此物雖舊,但必是皇上積年所用的愛物,日日隨在皇上身側的。皇上把此物賞了臣妾,臣妾拿著就如與皇上在一起普通。那些寶器固然金貴,到底卻不如這個來的密切。”贏烈聽了這話,隻是笑,半日才又說道:“既然你這般說,朕將本身的貼身愛物給了你,你倒拿些甚麼來回禮?”蕭清婉笑道:“臣妾也冇甚麼好東西,皇上卻要甚麼呢?”說著,忽的又想起來一事,遂又道:“倒真有一樣東西要給皇上的。”言畢,便令青鶯將前番畫好的那四周扇子取了來,親手捧到贏烈麵前,笑道:“皇上是不是忘了?自送了來就再冇問起過,若臣妾今兒不提,皇上怕是給丟到腦後了罷?”
這日到了傍晚,天氣暗淡時分,天上還是玉塵紛繁,鵝毛揚揚,那雪並無停歇的意義,倒垂垂大了。
當下,蕭清婉替贏烈脫了袍服冠帶,交予明月收了起來。二人在明間內當窗而坐,贏烈看著外頭的落雪,說道:“這雪又下起來了,本年的雪也未免多了些。”蕭清婉笑道:“瑞雪兆豐年,來歲必是個好年景呢。”贏烈瞧著她,笑道:“來歲既是個好年,你也需求給朕添一個皇子纔是。”蕭清婉害羞笑道:“何用臣妾?眼下就有姐妹懷著龍胎,來歲皇上是必能添上一丁的。”贏烈道:“妃嬪所養,怎能同嫡出相提並論?幾時你有了朕的娃兒,我們才叫美滿。”蕭清婉笑道:“臣妾也是日日禱告六合,祝讚三光祈求能早日懷上龍嗣。隻是子嗣乃命裡定命,即使心急亦也無可何如。”贏烈便笑道:“固然如許說,少不得朕要多來逛逛,儘一儘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