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現在的性子總算沉穩了些,皇後不問,也並不言語。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本來應當更的,成果家裡斷網了……
穆秋蘭送了德妃出去,折返返來,卻見皇後又到裡間看視太子,便也跟了出來。入內,隻見蕭清婉正扶著搖車,同贏縕嬉鬨。她便走上前去,笑道:“娘娘現在的心性是更加好了,如許的事也不往內心去了。”蕭清婉起家,淡笑道:“此話怎講?”穆秋蘭說道:“以往,凡是皇上又寵了誰,娘娘即使寬宏賢惠,卻也總要有幾分不痛快。今兒唐玉蓮複寵,娘娘卻似全不著意普通。”蕭清婉一笑,說道:“事理,本宮剛纔已然說明白了。皇上也就是如許罷了,本宮已然有了這孩子在,也就不在乎他又往誰那邊多睡了一宿半宿的。君心難定,所謂恩寵不過東風一度過眼雲煙,於她們冇生養的嬪妃天然要緊。本宮卻不大在乎了。”穆秋蘭陪笑道:“娘娘所言極是,但是唐玉蓮夙來對娘娘挾恨在心。她今番失勢,難保不在禦前誹謗娘娘。皇上即使聖明,但若這枕頭風聽多了,隻怕也要生出些迷惑來。娘娘邇來待皇上又很不如疇前,奴婢眼裡都有些看不過呢。”
蕭清婉含笑點頭道:“本來你竟是來替皇上打抱不平的?”穆秋蘭趕快笑道:“奴婢不敢。”蕭清婉又說道:“這也罷了,皇上內心不痛快,本宮也有所發覺。但是我也實在未曾推測,皇上這個年紀的人了,竟也生出這些毛頭小子纔有的脾氣來!這也當真好笑可氣了呢。”穆秋蘭笑道:“娘娘這話就不在理了,天下男人都是一樣的。再則,邇來娘娘眼裡隻要小殿下,皇上過來,連句梯己話也冇有。想著昔日娘娘如何待皇上的,皇上豈能不動意?偏小殿下又是皇上的親骨肉,他有氣也說不出口的。”
贏烈聽了這話,雖暗度其情,卻並無不悅,又因邇來實在無趣的緊,便沉吟道:“你既有此心,那便上來奉養一二,也算將功贖罪,如何?”唐玉蓮聞聽此言,正中下懷,趕緊回道:“皇上叮嚀,臣妾不敢不遵。”
當時,蕭清婉纔起來,正在窗前梳頭,德妃便慌慌地走來,言說此事。她收得動靜,先不置可否。隻見宮人端了飯食上來,她便親身喂著贏縕吃了碗蒸雞蛋,又哄著他玩了一陣子,才同德妃走到外頭明間內,在炕上坐了說話。
正說著話,春雨打外頭出去,言說早膳已然擺下,蕭清婉便走去用飯不提。
贏烈眼觀如此佳色,心中不覺鼓起,令宮人搬了座椅出來,坐下玩賞。一旁陪侍的張鷺生,目睹湖上出了這等故事,本來還恐天子斥責,正在惴惴不安,今見天子不止不怒,還甚有興趣,趕緊上前陪笑道:“皇上,可要叮嚀人去將這女子傳來服侍?”贏烈將手一擺,笑道:“不成,你不知,這般遠遠張望,如真似幻方有些味道。如果叫到近前,看是看得逼真了,卻也敗興兒了。”張鷺生笑道:“皇上見的是。”言罷,便退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