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婉見他神情呆木,大不如小時那等機警,想及先前宸貴妃所說,不由一陣感喟,又溫談笑道:“母後前幾日病著,不得來瞧你。你得空時,到母後宮裡來,你弟弟也在,你們哥倆還冇見過呢。”
一日無話,隔日起來,鐘粹宮打發人來報信,稱已將贏紀的奶母並一乾近身奉侍的宮人打發進了浣衣局,另叫奚官局遴派人來。
她自家走回殿內,見這邊已請了太醫,開了藥方。宸貴妃聽聞公主並無大礙,一顆心方纔落下,又籌措著抓藥、熬藥,正忙得不成開交。蕭清婉見這裡已是熱亂非常,便向懷星叮囑了一聲,不告而去。
隔了半日,蔣太醫方纔擦了把額頭,躬身道:“小犬便仰仗娘娘了。”蕭清婉笑盈盈道:“小我的前程都是小我掙來的,他能仰仗本宮甚麼?本宮禍福尚且難料,那裡還不足力去庇廕旁人呢?”
蕭清婉笑道:“也不知他們兩個是甚麼緣法,這孩子就粘她了。”說著,便逗了贏縕一陣。贏縕得了玩物,又同母親密切玩鬨了一番,才心對勁足,安寧下來。
宸貴妃回至宮中,滿心焦心,也不讓皇後坐,一進閣房便連聲喝問奶母並奉侍宮人,又伸手試了孩子額頭,公然有些發熱,焦的她隻罵道:“都是如何奉侍公主的!如許的不把穩,本宮才走開多少時候,小公主就生起病來了!”
贏紀見皇後相招,怯生生的走了出去,望著蕭清婉行了個拜見禮,嘴裡就說道:“見過母後孃娘。”
蕭清婉看過以後,微微一笑,便將信放入香爐內焚了。穆秋蘭在旁看著,便笑問道:“娘娘,可有甚麼喪事麼?”
蕭清婉被他纏得冇法,將珠串解了下來,給他去玩,就說道:“這孩子真奸刁的一點體例也冇有。”穆秋蘭笑道:“還不是娘娘心疼小殿下,一句重話也捨不得說的。殿下本性活潑,趕娘娘不在宮裡時,就隻要青鶯女人能哄得住他了。”
正說著話,鐘粹宮來人稱永安公主有些發熱,請宸貴妃歸去。宸貴妃聞言,自是坐不住了,起家就走。蕭清婉也一道疇昔看了一遭,見嬴慧、贏貞兩個丫頭比先時已長了好些,皆生得眉清目秀,玉雪小巧,真好像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普通。隻是嬴慧卻真有些體弱之態,便連哭聲也比平常孩子更弱些。
穆秋蘭公然親往函件司走了一遭,倒有一封蕭府的來信。她取了帶回坤寧宮,交予蕭清婉。
贏紀低頭想了一陣,俄然問道:“母後,兒臣聽聞,兒臣的母親是因為獲咎了母後,才被降罪正法,但是真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