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芳初聞聽此語,有如好天轟隆,頓時身子一軟,倒在地上,麵色煞白,呆若木雞。
張鷺生上前,向宋芳初笑道:“宋禦女,您請吧?”那宋芳初早已魂飛天外,轉動不得,張鷺生見狀,便命了一乾小內監將她自地上拖起,往詹寧堂送去了。待張鷺生一乾人拜彆,那宮女茜香捧了一盤新削的雪梨上來,柔聲道:“皇上,上好的雪梨,吃一塊降降噪罷。”贏烈見那梨肉瑩白雪嫩,便拈了一塊入口,向她一笑。
贏烈這才憶起,便說道:“你不好生在你那軒館待著,為何跑到這裡來擾朕的清淨?”宋芳初跪伏在地,輕聲回道:“回皇上的話,臣女並不知皇上在此,隻是覺本日風景甚好,來此吹塤以自娛,滋擾了皇上,還望皇上包涵。”
張鷺生陪笑道:“皇上說的是,但是娘娘前番也是遭了大委曲的。自打娘娘進宮,同皇上恩愛情深,那裡曾受過這等冤枉!皇上不說加意的安撫,倒同娘娘置起氣來。娘娘怎不難過呢?”說著,又低聲笑道:“不是主子僭越,說句不入耳的,就這個時候,皇上偏又弄出茜香女人的事兒。娘娘麵上瞧著無事兒,焉知私底下不悲傷呢?娘娘又是個有幾分傲骨的人,內心難過,外頭隻硬撐著無事,天然就與皇上冷酷了。”贏烈麵上飄過一陣紅雲,嘴裡卻說道:“朕瞧她可不著意的很呢,茜香的事出來那麼久了,她也隻當冇聽過普通!她清楚是不將朕放在心上!”
隻聽贏烈斥道:“好個奸猾、狡猾的東西!誰挑撥了你,叫你來勾引於朕?!你記記皆效仿前人並皇後,當朕懵懂無知,瞧不出來麼?!”說著,因想起一樁事,便說道:“你且抬開端來。”宋芳初驚魂不定,不敢違逆,隻得抬開端。
贏烈看了她的臉孔,嘲笑道:“林家倒是耍的妙手腕,美意機!他們既有此美意,朕又怎能孤負?!”說畢,便向張鷺生宣旨道:“將這宋芳初,擢封為禦女。”一語落地,還不待宋芳初歡樂,隻聽贏烈又道:“宋禦女,禦前失禮,衝撞聖駕,拘禁於德馨園詹寧堂閉門思過,無詔不得擅出!”
張鷺生去後,武美人向著簡美人說道:“皇後孃娘推算的不錯,如此一來,宋芳初公然見罪禦前,我等幸不負任務。”周美人點頭笑道:“總算把娘娘交代的事兒辦好啦,德妃娘娘要看顧四皇子,不好出來走跳。再則,她是皇後孃娘一手拉拔起來的人,宋芳初內心顧忌,也不肯靠近,隻得我們來了。”說著,又嘻嘻一笑,道:“昨兒她還送了我兩支石榴胭脂花膏,我還冇用呢,姐姐要麼?”武美人笑道:“她送的東西,你也敢用?前回的虧還冇吃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