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婉淡淡一笑,並不與他頂撞,還是低了頭一針一線的繡起肚兜,半晌又說道:“這個倒不是與縕兒的,是給肚子裡這個的。待他生下來,就是七月間了,天也要熱了呢。”
夜間燈上,蕭清婉正在明間內抱著贏縕餵食湯飯,外頭人報“天子駕到。”她抱著孩子,不便起家,乾脆不動了。贏烈邁步出去,目睹此狀,淺笑道:“你們母子兩個倒是舒暢。”說著,便脫了外袍,交予宮人收了起來。蕭清婉摟著孩子,含笑說道:“臣妾懷著身子,每日吃不好睡不香的,偏這個又鬨人的緊,那裡有甚麼舒暢。”說話間,贏烈已挨著她坐了下來,見滿桌吃食,又道:“早打發人來講朕要過來用膳,你也不等朕,倒本身先吃上了。”蕭清婉笑道:“皇上但是冤枉人了,縕兒挨不得,臣妾先喂他吃些。臣妾自個兒但是一口冇動,候著皇上呢。”贏烈細細一瞧,果見桌上的饌肴的描金蓋子都未揭開,隻一碗奶粥在蕭清婉麵前擱著,便笑道:“倒是朕失策了。”
贏烈接疇昔,翻看了帳頁,又讀了那些手劄,頓時一掌擊在桌上,大怒道:“這個老賊!如何竟與罪人贏熙勾搭在一處?!朕竟冇認出他來!”
一時餵過贏縕湯飯,蕭清婉便命奶母上來抱了下去,又號召宮女上來揭了蓋子,與贏烈一道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