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烈點頭道:“這般說來,你查了半日竟是毫無成果?你這禁衛軍統領,當的也未免太輕易了些。”司徒仲聞得此言,便如一通冰雪自頭頂傾下,倉猝整衣跪伏在地。正欲出言,隻聽贏烈又道:“皇宮大內竟出了刺客,東宮遇刺,你竟全然不知!過後勤奮又有何用?!你那頭上的帽子,倘或嫌戴膩了,直說便了!”
蕭清婉見他如此說來,雖是心下甚疑,隻是冇個真憑實據,也不好一昧進言,隻索罷了,說道:“皇上既感覺好,那便如此罷。隻是司徒仲到底也是有功之人,皇上也不要苛責太重了。究竟此事也並非他的錯誤。”
穆秋蘭聞言,不好接話,隻是說道:“娘娘也不要隻顧胡思亂想,細心慮壞了自個兒身子。已是起更氣候了,更深人靜的,還是早些歇了罷。明兒也許皇上還要過來發言。”蕭清婉卻嘲笑道:“更深人靜?徹夜這外頭,隻怕熱烈的緊呢。”說畢,還是依了她的言語,走去睡下不提。
路曉年聞言,趕緊辭職。贏烈沉吟道:“也好,你臨時去罷。下剩的事,待明日再說。”路曉年連連報命,便就此去了。
蕭清婉點頭感喟道:“可貴你有如許的心,阿姨內心都記取呢。你縕哥哥也必定忘不掉的。”那李敏卻俄然問道:“阿姨,那刺殺縕哥哥的人,是死了麼?”蕭清婉說道:“不錯,是禁軍副統領將她當場擊殺了。”
回至屋內,春雨、絳紫上前與她脫了袍冠,屋裡早已備下了熱水。她梳洗了一番,眼看已將近一更氣候,卻了無睡意,隻叫人熄了兩根燈燭,在窗前坐著入迷。
贏烈不放他起來,隻坐著問道:“查的如何了?”司徒仲昂首回道:“ 刺客屍身現已斂入掖庭局,經內侍省總管檢察,乃是冷宮孫氏。臣覺得,此婦因罪被貶,於皇上、娘娘挾恨在心,為抨擊之故,日夜放心要侵犯皇上並娘娘,隻是不得個機遇。本日不期太子殿下俄然走至其間,為其撞見,乃有此禍。”贏烈道:“誰問你這個了?!此賤婦可有翅膀同謀?!你可查到些甚麼?!”司徒仲聽聞天子話語大有指責之意,倉猝回道:“臣已將各處宮室派人圍守,且已搜尋了冷宮,目下尚未曾發覺宮內另有其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