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婉聽過,笑道:“有他父親在,吏部尚書隻怕總還要賣個麵子。”又問道:“這唐萬裡現在脾氣大變,你可知是為了甚麼?”孟心蕊望著蕭清婉說道:“這事兒,我一個深閨婦人怎好亂猜的呢?倒是聽府裡下人說閒話,言說這唐校尉打從與芳華郡主的婚事黃了,就變了性子。他現在舉止荒廢,言行不端,京裡凡是有點身份的人家,誰也不肯將女人嫁他。說了幾門的婚事,人家都推三阻四的,唐夫報酬這事內心也焦的很。”說著,又笑道:“我也隻當笑話聽聽,白說與娘娘作耍罷了。”言畢,便望她一笑。蕭清婉心中瞭然,一笑了之,同她又說了些閒話,眼看時候到了,便打發了她拜彆。
到了晚間,贏烈措置了政事,走到坤寧宮來看孩子,問了問贏縕平常冷暖饑飽等事,見他活潑愛笑,甚是歡暢,抱在懷裡就不放手。那贏縕倒也生來的乖覺,似是認得這是他父親,膩在贏烈懷裡,非常安穩。蕭清婉瞧著,內心倒也非常舒暢,就坐在一旁陪著說話。
絳紫出去,明月走來,與蕭清婉重新換了壺熱茶。蕭清婉摸了摸那茶壺,見是滾燙的,便說道:“現在氣候也垂垂熱了,不必再備這滾茶。有糯米酒,冰些存著。皇上每日下了朝,身上都燥的很,吃些冰酒能定放心神。”明月滿口應下,又不由問道:“娘娘,昨兒午後,宮外送了動靜出去,說文燕生下了一個男娃。奴婢見當時候娘娘正睡著,冇敢吵娘娘。”蕭清婉聽過,不由道:“她還不到月份呢,可就生了?”明月回道:“聽聞是早產了,幸虧母子安然,那孩子也冇甚麼弊端,隻是肥胖些。”蕭清婉點頭道:“文燕的身子骨是單弱些,又總有些小弊端,本宮倒慮她受不起出產的折騰,幸虧無事。”明月又道:“奴婢聽送信的人說,文燕是因為遲遲不得扶正,苦衷太重,才導致早產。她在廢皇子的府裡上覆娘娘,求娘娘給她做主。”
贏烈聽她話得極滿,不覺笑問道:“倒是甚麼人?你快些說,不要儘讓朕猜想。”蕭清婉便笑道:“就是那位貶出宮去的秀女章媛女人。”贏烈一聽,先不言語。蕭清婉遂笑著說了原委:“這二人現在是一樣的弊端,因著細故說親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唐校尉出身勇猛,章媛亦是將門以後,論起家家倒分外的合適。這章女人目下是弄得名滿都城,無人肯娶,雖則也是她自作自受,到底也算是唐家的原因。唐校尉也是無人敢嫁,討了這媳婦入門,也算替他mm還了債了。”贏烈聽瞭如許一番話,便笑道:“你也是刁鑽慣了,如許的正理也編排的出來。聽上去,又讓人冇話說。也罷,後代姻親不太小事,唐家弄壞了人家的名聲,是該與人賠償。章家也算世家貴胄,章媛的身份也儘配的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