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婉心中有事,一夜均未睡熟,不過略聽得些動靜,便即驚醒,坐了起來親手掀了帳子,向外頭守著的春雨問道:“外頭是不是來了甚麼人?”春雨趕快出去,過了半晌便即返來,說道:“是掖庭局的人,說是審判的宮人已經吐口了。”蕭清婉聞聽,立時起家,叮嚀穿衣梳頭。春雨趕緊出門號召了一眾宮人出去,服侍皇後打扮已畢。蕭清委宛頭望瞭望床上,見贏縕還在安睡,便叮嚀穆秋蘭細心照看,自家走到外頭堂上坐了,親身問話。
蕭清婉不聞此言,萬事皆休,一聽之下,頓時五內如焚,張口喝道:“這個賤|人!本宮與她遠日無仇,剋日無怨,她為何要來害本宮的孩兒!”那人瑟縮在地,一聲也不敢言語。蕭清婉又問道:“她們還供出些甚麼?那棉衣、毒藥、銀票都是柳寶林給的麼?”那人這纔回道:“恰是,長福稱,這些東西都是柳寶林分作幾次,令人悄悄拿與她的,她藏於裡衣以內,夾帶入坤寧宮的。柳寶林許她事成以後,與她家在外購買地盤莊園,並替她疏浚乾係,脫了奴籍。”蕭清婉氣極反樂,笑道:“這等昏聵言語,她竟然也信?她是坤寧宮中使喚的仆婢,冇有本宮的言語,誰能保她出去!”
蕭清婉張口斥道:“甚麼了不得的事,你跑的連鞋也要掉了,哪另有半分體統!你隨本宮出去也有一年了,見過場麵的人,天塌了也怎的,唬成這個模樣!”因就問道:“出了甚麼事?”明月上來,滿臉煞白,牙齒顫抖的說道:“柳寶林……柳寶林拿了把剪子,跑到秀坊去,將阿誰管事的巧慧給捅死了,她自家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