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姊妹兩個見了,便聯袂坐下。
隔日淩晨,攝政王進宮議政,先至養心殿見過天子。
蕭清婉在廊下瞧見,便點手叫他到跟前,問道:“你如何分歧弟弟mm們一道玩去?”贏紀笑了笑,低頭說道:“兒臣已這個年紀了,再同弟妹在一處,也不像個模樣。”蕭清婉聽聞,點頭道:“這話倒也不錯,眨眼間你都這麼大了呢。如果哀家冇記錯,你本年該有十七了罷?”贏紀回道:“兒臣過了臘月的生日,整滿十七。”蕭清婉笑道:“是了,你這個春秋,早該立室了。過上幾日,哀家同你母妃商討商討,看給你選個甚麼樣的女子。你內心如有中意的人選,也儘管說來。不在家世凹凸,隻要風致好就罷了。”贏紀聞言,臉上微微一紅,嘴唇動了動,還是說道:“任憑母後、母妃叮嚀,兒臣不敢抉剔。”蕭清婉見他還是這等囊糠,也無話可講,隻說道:“既是這等,你便放心候著罷。”
贏綿滿腹猜疑,內心暗道:倒要瞧瞧這小天子賣些甚麼藥。便說道:“皇上汲引,臣卻之不恭。”又重新落座。
蕭清婉將那冊子遞與穆秋蘭,命她收好。穆秋蘭將名冊放入寢殿書奩以內,返來便笑道:“想不到當初那胡氏,現在竟為娘娘所用了。”蕭清婉含笑道:“之前她與那周氏同時有孕,誰知不到三月便即小產,那周氏倒平安產下一子。贏綿同她本來就無甚情分可言,她又丟了孩子,在王府裡隻是如履薄冰。再這般下去,她哪另有甚麼出息可言?她現在是押在這一局上了。”說畢,又喟歎道:“天下豪傑,折在婦人身上的,也就很多了。”穆秋蘭在旁聽著,試著笑問了一句:“先帝也算在其內麼?”蕭清婉睨了她一眼,淡淡說道:“哀家待先帝,是儘了心的,哀家無愧於他。”穆秋蘭訕訕道:“奴婢講錯。”
兩人談笑一回,底下宮人清算了茶盤茶食上來,兩人各取一盞在手。宸太妃因看盤中有玫瑰鬆子糖等平日愛吃之物,便隨便用了些。兩人提及與贏紀選妃一事,宸太妃說道:“現在已入秋了,眨眼就是年底,宮裡忙著年節,顧不上這事。依我說,倒不如來歲二三月間,春暖花開的時候,將朝中那些世家合春秋的女人們儘邀一邀。不提訂婚,隻說賞花。與紀兒選妃倒是小可。你也替縕兒相看相看,雖是我們已然看中了敏兒。但是縕兒不比平凡人家後輩,待到了親政時候,偌大一個後宮隻得一個皇後並幾個禦女,那不招人笑話?再者,這些日子,我在那壽康宮也經常聞聲人說,贏綿現在很有些尾大不掉。你也留意預備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