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長春宮,請宮人通傳了,又探聽到貴妃才起家,就在庭前候了好一會兒,文喜纔出來請她出來。
文燕聽了皇後叮嚀,便抱了那斛珍珠去了。蕭清婉又問道:“去給文淑容送珠子的,打發了誰去?”穆秋蘭回道:“叫了玉秀。”蕭清婉微微點頭,又低頭看了一回賬簿,外頭便報導:“宸妃娘娘在門前下轎了。”
宸妃坐著肩輿,往鐘粹宮行去。走了半晌,就感覺有些氣悶,便自家打起了一旁的簾子,看了些路邊的黃樹晚花,忽而見到一名宮嬪帶著個宮女,遁藏在道邊。她覺此人甚是眼熟,一時竟想不起來是誰,細細的想了想,才憶起此人便是當年選秀時一道進宮的,入宮便遭了禍,連續三年連天子的麵兒也冇見上的寶林錢氏。她內心忖道:怪道認不出了,一眨眼都三年不見了。想著,便對跟著肩輿的抱月道:“現在這錢寶林,也常出來走動了?”抱月撇嘴道:“也就是比來,常見著她帶著人在宮裡走,不似前頭避貓鼠兒般的躲著人了。宮女寺人們私底下都笑話她,說她不得臉也罷了,還不知好歹的出來走,真當本身是甚麼主子呢。”宸妃便淡淡的道:“你們也跟著去笑了?”抱月忙低聲道:“奴婢們不敢忘了娘娘常日裡的教誨。”宸妃這才道:“記得就好,管好你們的口舌,誰曉得誰今後如何呢,隨時的一句話就能送了你們的命。”說著,就疇昔了。
少頃,就見著兩個身著造辦處服飾的公公出去,給皇後磕了頭,說道:“主子來給娘娘度量尺寸,請娘娘示下。”蕭清婉說了句“這就量罷,另有好多事呢。”說著,就起家立在炕邊。那兩個寺人取出量尺,道了恕罪,上前在皇後身上量了一陣,又記了各處的尺寸,便說好了。
貴妃淺笑道:“不當甚麼,那些料子色彩素淨的很,本宮有了年紀了,穿那些很有些分歧適,倒叫人說豔過了頭。”錢寶林忙笑道:“娘娘說那裡話,娘娘天生麗質又保養得宜,眼下瞧著也不過是二十五六的人,恰是芳華靚麗的時候,哪就到了娘娘說的那般?若真是如娘娘所說,那嬪妾更見不得人了。”貴妃又笑道:“錢mm可真會說話,倒讓本宮不美意義了。mm前頭也不過來走動,本宮當時候事也多,顧不上這一塊,我們姐妹之間就冷淡了。現在本宮閒下來了,mm也要多來逛逛,無事時敘敘家常,打發些光陰也是好的。”錢寶林亦笑道:“貴妃娘娘是皇上身邊的白叟,皇上看重娘娘,天然很多事都交予了娘娘,娘娘有閒事繁忙,嬪妾也不好過來白給娘娘添亂。”貴妃聽了這話,就想起權益被奪一事,內心有些刺刺的,臉上倒還是平常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