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婉便笑道:“本日初見,本宮也冇甚麼備辦,些微薄禮權賀我們本日初會,還望四位不要嫌棄。”四位王妃借連稱不敢。
斯須,來至殿上,蕭清婉在寶座上坐定,方纔道:“請諸王妃進殿。”穆秋蘭聽了,便走至殿外,傳話與李明貴。斯須,便有一眾美人款款進殿,蕭清婉看著,滿眼皆是花容月貌,翠鬢雪膚,花鈿珠釵,錦衣繡袍,香風襲來,足足令人目炫狼籍。
雖是安親王與榮親王是四王中最有權勢的兩位王爺,蕭清婉卻不肯厚此薄彼,怠慢了恒王妃與永定王妃,也同她們說了些熱絡話語,說道:“四位王爺都是皇上的兄弟,在外頭為朝廷效力,皇上內心都是曉得的。我們妯娌之間也該多靠近走動,以顯家屬敦睦團聚,也為天下人做個榜樣。”四妃都點頭慢應,那永定王妃嘴快道:“妾身本日得見娘娘芳儀,喜不自勝。娘娘這般的傾國容顏,怪道皇上如此寵嬖娘娘,外間都哄傳皇上與娘娘伉儷恩愛,鴛盟調和,妾身還想向娘娘請教呢。”她此言極是輕浮,榮王妃與安王妃麵不改色,倒是坐在她身側的恒王妃,亦是年青,拿了手帕掩口偷笑。
蕭清婉看著永定王妃,心知永定王乃是天子最小的一個兄弟,是先帝一嬪所生,先帝去世時永定王年方五歲,四王當中最是人微言輕。因著這個原因,娶來的永定王妃出身亦也不高,其言行略有不恰當之處,也可憫其情了。她心念微轉,便即笑道:“本宮哪有永定王妃說的那般,不過因著年青,喜好打扮罷了。本宮有幾支胭脂,是身邊人自造的,比那造辦處出來的略好些,如果永定王妃喜好,本宮便贈與王妃。”永定王妃喜出望外,忙起家謝賞。恒王妃斜睨了她一眼,鼻子裡輕哼了一聲。
又過了頓飯工夫,眼瞧著將到晌午,因並無留宴的例子,四位王妃便要告去。蕭清婉就令宮人將起初預備好的見麵禮抱了出來:四位王妃都是四匹鳶尾羅,兩串瑪瑙手釧。榮王妃因平日禮佛誦經,便多了一尊銅鎏金佛像,一串沉香木佛珠;安王妃是一柄青玉快意、一柄白玉快意;恒王妃四隻宮內造的時新珠花同一匣香粉;永定王妃便是卻纔皇後說過的兩盒胭脂,並兩朵絹花。旁人便罷了,永定王妃見那兩朵絹花做工精美,花腔新奇,是外頭未曾有過的,加上年青,內心歡樂,便就拈了一朵戴在了頭上。旁人也不睬論,隻恒王妃冷眼看她的笑話。
明月早取了五色襢衣侍立在側,聽皇後叮嚀,便即上前為皇後穿戴,又掛了白玉雙佩,戴了牡丹回紋小綬,文燕跪在地上為皇後穿了大紅織弓足花平底繡鞋,這一番清算方纔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