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蕭清婉正在坤寧宮背麵的小花圃裡,看著小內監們修建花枝,前頭有人來報導:“貴妃娘娘求見。”蕭清婉就對跟在身邊的青鶯笑道:“這倒是希奇了,她如何想著到這兒來了。”青鶯亦笑道:“娘娘到底是皇後,貴妃娘娘想必是有甚麼事兒想同娘娘計算?”蕭清婉便對來人道:“你去對貴妃說,叫她到正殿等本宮。本宮清算了妝容就來。”說著,就邁步往房裡行去。
贏烈道:“你喜好麼?這屏風朕就賞了你罷。”蕭清婉忙道:“這屏風過於豪華,自古無功不受祿,臣妾受之有愧,皇上還是留著自家賞玩或是賜了彆的姐妹罷。”贏烈道:“平日看著你喜好荷花紅魚,才叫人造了這個,你若不收,旁人更不能要,就隻好收到庫裡去了,反倒孤負。且這物件再華貴,也終是拿來用的,已是做出來了,不擺上就糟蹋了。”蕭清婉聽天子這般說,就跪謝了恩賞。
蕭清婉看著他,微微一笑,道:“皇上在裡甲等著,李先生還是快些出來罷。”說著,就獨自下了台階,上了肩輿。
因著進了玄月,宮裡各處都忙起了重陽節夜宴一事,貴妃成心矯飾本領,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力,四周籌措。皇上既冇放話,蕭清婉也不好說甚麼,隻得任著她擺設,本身也樂得安逸。
內心正計算著,穆秋蘭出去道:“娘娘,皇上打發張公公來請您到南書房一趟。”蕭清婉口裡應了,就由著穆秋蘭奉侍著穿衣戴冠,出門上轎而去,內心還想著那事兒,忖道:我是先疑了明月,就冇想旁的。現在細揣摩著,她這些日子的言行是有古怪之處,倒要留意呢。
踏進書房,蕭清婉便聞到一股細細的暗香,辯其滋味,倒是龍誕香。放目睹這屋內被月洞門隔了兩間,外間擺著幾扇紅木嵌劉璃麵竹紋屏風,整齊著放了,兩個角落裡擺著兩隻落地青花貫耳瓷瓶,正火線壁上懸著一副江山社稷圖。蕭清婉看了安排,便輕移蓮步,繞過了屏風,往月洞門前親手掀了蝦鬚簾,走了出來。
才走出版房大門,便見一旁躬身立著一個身著綢緞青袍的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