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隻聽甬道當中一陣裙子拖地之聲由遠及近,又一人道:“你們且下去罷,聽叮嚀行事。”此人嗓音尖細,倒似是個寺人。
司徒仲聽了這一席話,悶悶不語。贏縕又道:“明人不說暗話,朕本日招你前來,是想請你寫封親筆信捎與攝政王。”言畢,便將信中待寫之言說了一遍。
那信送至京郊贏綿軍中,贏綿收信一瞧,頓時大驚失容。擺佈副官看出,便問道:“王爺,何事惶恐至此?”贏綿將信放下,說道:“司徒統領送來密信,稱太後竟於昨日夜間薨了,宮中亂成一團,他已將天子囚禁,請我等速速入主宮中。”兩個副官麵麵相覷,贏綿、又將信拿起,看了又看,麵色陰沉,沉默無語,半日俄然道:“將本王親兵傳來,同我進宮一看究竟!”其內一人便道:“王爺不成!此信來的蹊蹺,太後正值青年,夙來並無疾病,如何會暴薨?!且若司徒統領將皇宮把持了,京中卻為何全無動靜?還是先遣人刺探為上。”
城外,安親王並唐章兩家早已帶兵伏下,一待贏綿進入騙局,便即兵分兩路前去清叛。
那鐘韶英聽了一番群情,就要討太後示下。蕭清婉正待說按製籌辦,禦前便打發了宮人來請,稱天子有急事相邀。
贏綿隻是垂首不語,那人便自作主張,派了探馬前去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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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眾閣老又與贏綿定下十四條大罪,但是量刑之上卻難合上意。眾臣覺得,贏綿雖罪大惡極,畢竟曾為攝政王之尊,又撻伐本初立下汗馬功績,卻不宜重刑加身。何如天子恨他入骨,定要將其剮而後快,終獨排眾議,將其定了個淩遲之刑。
且說贏綿取勝返來,班師回朝。
當下,她咬指說道:“話雖如此說,你們卻不曉得,就是現在才更加要緊呢。攝政王征討本初有功,班師而歸,恰是人望鼎盛,民氣儘向之時。他又正帶著多量兵馬,現在若要弄出些甚麼事來,可就真要翻天了。”那兩人傳聞,也知真相如此,不好多言語甚麼。
贏綿下獄,朝廷立時下旨擒拿攝政王一班翅膀,凡昔日與其略有沾親帶故的,皆不能倖免,都城菜市口一月以內斬下兩百四十二顆頭顱,直殺得血流成河,大家變色,那發配放逐,發入官媒的更不在少數。朝中高低,為之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