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烈不覺得忤,嗬嗬一笑,瞧見那小桌上放著的畫,就走去拿了起來,道:“這是你畫的?”蕭清婉紅著臉,想要遮又冇能遮住,道:“是臣妾閒著無事時的漫筆。”贏烈看那畫上荷花紅魚非常靈動便笑道:“看不出你另有這段聰明。這畫技雖還及不上宮廷畫師,但這靈氣意蘊卻也非那起畫師能畫得出的。”蕭清婉道:“不過幾筆適意罷了,臣妾幼年時學的玩意兒,哪有甚麼畫技可言,又那裡能和宮裡的畫師相提並論。”贏烈道:“倒也不必這般說,本來這宮裡,靜秋的刺繡,你姐姐的箏同著貴妃的紅箋是三絕,現在又有你的畫,朕這後宮裡都是些妙人。”蕭清婉問道:“紅箋?”贏烈道:“貴妃擅製胭脂紅小箋,精美小巧,上頭又按著時令繪有斑紋,你們女子用著,彆有一番詩意。”蕭清婉微微點頭,道:“貴妃姐姐倒是心靈手巧。”說著,又道:“本日靜昭儀過來坐了半晌,臣妾跟她說了些刺繡上的事兒,靜姐姐但是個文靜的人呢,一手繡工也是極好的。”贏烈道:“她性子溫馨恬順,無事時就繡些物件打發光陰,你能和她說說話是好的。朕從她那兒返來時,聽她說你拿了本身宮裡的綢緞給她補份例,倒是難為你了。你們姐妹情分好,朕也就省了心了。”蕭清婉隻是笑笑,道:“臣妾隻是想著,臣妾這兒都冇有,想必旁的姐妹那兒就更不全麵了。探聽下來,才知靜昭儀同梁美人都充公著月例。靜姐姐也罷了,梁美人懷著身子,將來孩子出來,怕是破鈔的更多。她一個美人的位份,生了孩子統共也冇多少東西,臣妾就想著按著月份多補些給她。也不必動官中的錢,就從臣妾的份例裡扣,如許既不壞了宮例,梁美人手頭也餘裕些。反正臣妾隻一小我,是極費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