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俄然一女子揚聲笑道:“娘娘還是幼時的脾氣,這麼怕悶熱。”蕭清婉昂首,笑道:“是姐姐來了。”說著,忙迎上前,二人見禮過。宸妃笑道:“昨兒娘娘打發明月去我那兒,我就想來呢。隻是想著皇上早晨在坤寧宮,我不好杵著呢。不想昨夜冇睡結壯,今兒就起遲了,娘娘冇等急罷?”蕭清婉道:“不急不急,我知姐姐自來有些弱症,早晨常睡不好的,隻是冇想著進宮這兩年了,這點子病症還冇好。”宸妃笑而不語,又道:“娘娘尋我來,是有甚麼話說麼?”蕭清婉笑道:“實在也冇甚麼,隻是正打發她們清算賀禮,想請姐姐一道來看看。”說著,便挽著宸妃的手,踏進了殿門。
聽著宸妃說了這些前塵舊事,蕭清婉隻感覺遍體生寒,暑熱的氣候,身上竟還出了薄薄的一層盜汗――昔日得寵的妃嬪,竟這般輕易就叫人算計了,一群的人結合起來捏成騙局要她鑽,她可另有活路麼?而那施此毒計之人現在還好端端的行在光天化日之下,並冇毀傷一分一毫!想著,她跌坐在床畔,手攥著床角被赤金魚雙鉤勾起的百子帳,絞了幾絞。宸妃看著她麵色慘白,便走去親手倒了一杯熱茶來,道:“喝口茶悄悄心罷。”蕭清婉接了,也隻抿了一口,便道:“這琉璃瓦下的難處,我本是早有耳聞的。隻是……聽姐姐親口講來,還是心驚。”說著,她心中俄然閃過一念:如果我身邊的人也……便不語了。宸妃道:“這宮裡,便是如許,不是你踩了我,就是我踹著你,都想著上去。冇孩子時,想著本身的出息,有了孩子又想孩子的出息。冇一個平靜的地兒。”蕭清婉昂首,看著宸妃,悄悄問道:“那姐姐,你是如何想你的出息的呢?”宸妃聞言,微微一笑,走到蕭清婉身畔,握著她的手,道:“我的出息,同mm的出息是一樣的。而你我的出息,就是我們蕭府的出息。且不說甚麼禍福榮辱,我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豈是旁人可比的?若你我再不心齊,那可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說著,她頓了頓,又道:“你也不必過分憂愁,你畢竟是皇後,皇上待你也非常恩遇,再有我們家在,她明著是不會做甚麼的。我們隻要留著神,防著那暗箭就是了。再者,獨我們倆也難成甚麼事,mm無事時,也到旁的姐妹處坐坐,就是那貴妃的長春宮,去了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