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尚書想了想,不由佩服,“皇上思慮全麵,臣望塵莫及。”
鐵水是現成的,兩人忙活了半天,張子然動員手套礙事,如何都不能擺正位置。
從中間的櫃子裡一陣翻找,還真有治燙傷的藥。
把燒好的鐵邊捲成圓筒,再敲打平整,放進水裡冷卻,一截兩半,兩端的鐵棍就做好了。
阿誰禦史微帶著不屑,“臣自幼習文,冇學過打鐵,恐怕不能幫手。並且家中的老母身材抱恙,臣也要回家儘孝。”
皇上也不催促,還安撫他彆急。
皇上看看卻冇接,“還是你帶著吧,兵部秘密浩繁,萬一少了甚麼,我們誰也說不清,你走後把門鎖上,明天也不消早到,跟彆人一起來就行。”
皇上拉著張子然躲在角落,伸著頭看著內裡的環境。
張子然冇想到皇上還曉得口水有細菌,驚奇不已,“你曉得還真多!”
皇上俄然回眸,敞亮閃動的眼神中帶著不解,兩頰被烤的通紅,比平時敬愛了很多。
皇上看出他的躊躇,厲聲嗬叱,“這才幾天,就忘了當初你承諾朕的話了!”
就在張子然感覺皇上聽錯了時,腳步聲越來越清楚,一個舉著燈籠的人走出去,站在火爐前發楞。
“吳禦史?皇上說的是賣力軍餉的吳禦史嗎?”劉尚書手裡的燈籠搖擺不斷,地下的一個光圈也跟著扭捏。
皇上不慌不忙,“清研,下來吧!”
張子然拱手,“謝了!”
張子然照做,鐵塊被夾出來,感受臉要被烤熟了,把身材儘量向後仰。
世人做鳥獸散,隻一刹時,這裡已經空蕩蕩的了。
這話帶著較著的挖苦看不起,還引發很多人偷笑。
兩人舉著燈籠,在四周摸索,除了燈火照到的一點範圍,四周都是烏黑一片,感受有點陰沉。
“張子然,你過來》。”
“好吧~”張子然一張嘴,熱氣直往裡鑽。
冇一會,兩名工匠都累的不可了,隻要皇上還兀自對峙著,一陣捶打後還是不對勁,又放回火爐重新煆燒。
“等等,阿誰吳禦史・・・”
皇上看了看已經被打薄的鐵片,“能夠了,放到火爐裡持續煆燒。”
劉尚書麵龐平靜,但是皇上微眯的眼神讓他冇出處的心虛,定了定神道,“回皇上,臣每天都是第一個來,最後一個分開,以是鑰匙都是在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