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葉家不過五品之官,與肅昌侯府天差地彆,但還請夫君莫要這般說,宗族榮辱,家中祖母最為正視,且非論其他,起碼父親母親養我成人,教我禮節端方,許我看書識字,再如何樣,也未曾缺衣少食,那是秋漓母家,也是夫君您的嶽家。”
“甚麼叫不是翟纖雲?”陸清衍眉心微皺,“此事已然瞭然,就是翟纖雲毒害我妻我兒,兄長現在上門找我敘話,便是替一底下的婢妾鳴不平嗎?”
“是,少夫人。”
氛圍刹時降至零點,幸虧春桃端著糕點抿唇笑著出去了,可剛進門,感遭到一股冷冽氣味的她,笑意刹時僵住——額,為何,不是,本身,想的那般......
書房竹蘭暗香清幽,明燭閃動,陪侍小廝龍牙候在門外,夜裡月色濃稠,兩兄弟走進屋內,氣味便不受節製地冷了下來。
“清衍賢弟聰明過人,莫非真不明白?”
龍牙叮嚀奉茶婢子奉上熱茶。
陸清旭輕吹熱茶,茶香滿盈,他笑了笑:“二弟院中的茶,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我當真不明白。”
“倒也不必親上加親,相互井水不犯河水,各相安好,便充足了,賢弟,你說,是吧?”月光昏黃中,陸清旭冰冷的唇藏匿著深沉寒意。
三人相互見了禮,陸清衍大要溫和的眸光落在陸清旭身上:“不知兄長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陸清旭黑著臉起家:“嗯。”
他聲音輕柔,卻鋒芒暗露,如那藏匿在密林中的毒蛇,正盯著天敵,窸窸窣窣吐著蛇信子,陰鷙淩然。
“嗯,妾身未曾悔過。”葉秋漓淡然道,“俗話說,嫁乞隨乞,嫁叟隨叟,更何況秋漓所嫁,還是夫君這般翩翩公子,侯府又高貴,這般好的姻緣,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
兩人去了書房,葉秋漓心中欣喜,因為她恰好去看寒霜。
即便不受祖母和父親寵嬖,但她身上流著葉家的血,寒霜亦是葉家的人,本身的孃親亦是。
陸清旭眸光盯著她。
“你倒是會阿諛,上都城誰不知,當初侯府放出議親動靜時,底子冇幾家情願將女兒嫁給我,你葉家是冒險求榮攀親,而你葉秋漓,也不過抗不過父母之命罷了。”
“兄長談笑了,你我皆是喪母之人,很多事可謂同病相憐,現在又同娶葉家女,今後應是親上加親纔是。”陸清衍嘴角始終掛著淡淡清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