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晉是習過武的人，力量自比柳澄芳大很多。隻是念及柳家和柳澄芳那點伉儷情分，以是並冇用非常力，隻堪堪擋住柳澄芳罷了。

吳怡點點頭，將柴母吃剩下的給清算了，“那妾身就不打攪老王妃了。”

柴晉的神采有些不天然，“她也真是的，明曉得娘你上了年紀，不能貪涼，怎得還送這些過來。轉頭我去說她。”

“你給我滾啊！”柳澄芳將一時不備的柴晉推倒在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把王爺給我轟出去，我不想見到他。”

實在，說是平妻，到底還是和正妃差著那麼一些的。並不是真的就平起平坐了。柳澄芳的家世擺在那兒，吳怡也冇資格與她比肩。

柴母點頭，“我也不過提了那麼一嘴，你一定就要按著我的心機來。照著你想的去做就行了。”

不過柴晉還是和柳元正不一樣的。和柳澄芳分房以來，柴晉一向都歇在書房。柳澄芳大要看似與柴晉暗鬥，但暗裡還是會派人不時重視柴晉的意向。凡是柴晉去了吳怡房裡，柳澄芳都會曉得。

嬤嬤低著頭，不敢去看柳澄芳。嘴裡哆顫抖嗦地說：“王、王妃……”

“平妻？你竟然要抬阿誰賤婦做平妻？柴晉，你腦筋裡究竟在想甚麼？！你若真抬了阿誰女人做平妻，我當即就與你義絕！絕無二話！”

柳澄芳捏著瓷片的手已經被鋒利的邊沿給割傷了，鮮紅的血液從手上往下漫延著，滲入了她的衣服，看著觸目驚心。

柴晉閃身躲過，幾大步走到柳澄芳的麵前，緊緊握住她的手，吼怒道：“你鬨夠了冇有！”

“夠了！”柴晉實在受不了柳澄芳的瘋顛，用力將她一推。

柴母抿嘴笑道：“你就彆在我跟前裝模作樣了，誰不曉得你那些謹慎思。就算你在我誇她幾句，我屋子裡另有哪小我會去正房奉告王妃不成？”

嬤嬤忙跪下，連連叩首，“王妃，老王妃剛在同王爺籌議，說是要抬吳姨娘做了平妻。”

“好。”柴母道，“方纔吳姨娘還給我送涼粥來解火氣。”

柳澄芳掙紮著揮開柴晉的桎梏，“我鬨？你竟然有臉說我鬨？！”她指著吳怡所住的院子的方向，“要不是阿誰小賤蹄子先入府在世人跟前叫我冇臉，我會成現在如許？你知不曉得，我現在連王府都不敢出去！你曉得現在全部都城都再如何笑話我嗎？這些都是拜你阿誰心頭肉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