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祖母捂嘴笑道:“怎得連你們外頭也曉得了。”
“不錯。”謝參知讚成道,“這事兒我去辦,你且將阿螢□□好纔是。”
和安高低打量了一番,本來微揚著的笑在臉上漾了開來。她伸開雙手,對謝涼螢道:“上我這兒來。”待謝涼螢過來後,握住她的手,好一番摩挲,“貢院四周新開的那家脂粉鋪子就是你的吧?我早就聽人提過你了,我家那丫頭自打用了她兄長帶返來的脂粉後,整日吵著要把丹桂堂的胭脂給換了。小小的年紀,就有這般蕙質蘭心,實在可貴。”
薛簡本日穿了一身紫衣,腰上繫著玄色繡金腰帶,腰間垂著一管短笛。謝涼螢曉得那根笛子,並不是用來吹奏的,實際上薛簡對樂律不感興趣也不通此道。那不過是藉著笛子的形,實際上乃是一柄防身短劍。
薛簡臉上雖掛著笑,卻帶著幾分疏離。他從疆場上帶下來的血腥氣還未完整褪去,瞧著像是個玉麵郎卻又帶著幾分令人寒噤的冷意。花廳皆是女眷,薛簡不便直接出去,就由兩個長公主的嬤嬤牽頭,一起領過來。
謝家祖母與他做了數十年的伉儷,那裡看不懂他的神采,她道:“我曉得你在想甚麼,路上我也合計好了。阿螢還是我跟前養著,我再細心□□,務必令她和婉懂孝道。朝上的事我顧不著,老爺可得和侯爺打好交道。”她彎下身在謝參知耳側道,“那位新侯爺瞧著倒像是個忠心的,若能令皇宗子與他交好,娘娘那頭也能更放心。我們要辦成了這事兒,阿雲當皇宗子妃,乃至太子妃,可不都是十拿九穩的事兒?”
謝涼婷羞紅著臉望著薛簡,儀表堂堂又通樂律,文成武就的夫君可不就在麵前?但還不等她行動,身後就有人擠開了她往前麵湊。謝涼婷不滿地瞪了一眼,發明竟是謝涼雲。看著六堂妹眼裡的傾慕,她內心倒有些吃驚。二夫人早就在二房暗裡說過好多次了,謝家長輩是把謝涼雲當作皇宗子妃來培養,而謝涼雲也早就跟著謝家祖母入宮多次,與皇宗子也是熟諳的。
和安終究大發慈悲地把謝涼螢送回給了謝家祖母。
就如和安想的那樣,薛簡盯著謝涼螢的眼神被花廳世人看在眼裡。很多人都感覺本身做了陪嫁,白白歡暢了一場,這場宴實在是為了謝五蜜斯而辦的纔是。怕是這兩人早前就暗裡定了情,現在薛簡功成名就總算能抱得才子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