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能有如許的認知實在是讓人訝異。”楚雁回睜大眼睛,做出一副被他的談吐驚到的模樣,“但是四皇子,我現在固然披著定北侯府嫡女的身份,骨子裡卻還是充滿著那上不得風雅之堂的村姑本質——粗鄙、凶暴、粗鄙、不懂端方,何故能讓四皇子瞬息間便竄改了觀點呢?”
南宮琦平時不愛笑,但是笑起來也是極其的都雅,隻是楚雁回卻偶然賞識,“不是我心急,而是我事情太多忙著呢,那裡能如四皇子這般安逸?就算坐著也有無數人爭著搶著為你跑腿。”
“縣主你纔是健忘了的那一個!”南宮琦喝著茶,眼睛倒是看著楚雁回,在楚雁回不解的目光中放下茶碗,“你和靖王世子的婚事隻是太後隨口說了一句,父皇既未反對,也未曾親口答允。男未婚女未嫁,隻要你情願,我有何害怕的事理?”
說完這句便停了下來,見她眯著眼睛看著他也不表態,一樣瑩潤水眸深如寒潭,讓人看不出她內心的設法,遂又道:“隻要你情願和我在一起,我現在就能進宮要求父皇為我們指婚。”
“四皇子有此憬悟,實乃我大昭百姓的幸事。隻是我楚雁回一貫有自知之明,並不以為我有阿誰氣力能站在四皇子的身邊,與四皇子看如畫江山,四皇子還是另覓她人的好。時候不早,告彆。”說著,楚雁回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去。
南宮琦的眸色忽地變得深沉,握著楚雁回的手勁略略減輕了力道,打斷她的話道:“你覺得賀連決就能給你麼?楚雁回,彆天真了,不然你覺得你這兩日遭受的又是甚麼?”
“縣主如果情願,又何必那麼累呢?”
“縣主何必妄自陋劣呢?”南宮琦抿起一抹沉醉的笑意,“那日宮宴上,縣主琴技斐然,不但征服了文武百官,更是征服了抉剔的太後,才名遠播,是我大昭無數男兒傾慕的工具。”
不過那又如何樣?隻要她與她家男民氣心相印,要不要南宮浩賜這個婚又有甚麼乾係?難不成他不賜婚他們還不能結婚了麼?
“本世子的女人,也是你能碰得的?”
“不放!”南宮琦並未罷休,隻是力道略微鬆了些,俯身便吻向楚雁回的唇。
因為間隔近,速率快,賀連決又是下了死手的,南宮琦及時的遁藏固然避開了關鍵,臂膀倒是重重的捱了一下,整條手臂軟趴趴的耷拉著,明顯已經脫臼,劇痛襲來,使得他神采慘白得可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