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怎能搶小公爺的東西呢?”
秦紹微微一怔,竟然有人敢回絕他?
箭羽離紅心隻差一點。
戔戔五十兩,像是要了她小命似的。
“如果搜到一兩銀子,你便要成百倍地賠給我。”
說完,沈瑤從衣袖中拿出一張五十兩麵值的銀票。
不知是誰忍不住笑出了聲,很快這聲音越來越大,滿講堂二十餘人都低著頭,身材不住顫抖。
隻聽先生淡淡道:“書院以內不成喧華,還不快各歸各位。”
女子一襲月紅色衣裙,正閒散地往竹林深處走。
反正也隻是三十兩,在這略平頭整臉些的人家都拿得出來。
“撲哧——”
沈鈺眼皮微抬,唇角勾起一絲嘲笑。
“這裡頭三十兩是頭錢,另有二十兩就當請小公爺喝杯茶。”
“想不到昭文堂這類處所,竟也能出此等狂放之徒。”
秦紹臉漲的青紫一片,正要抬手去揪沈鈺的衣領,門口俄然呈現一道身影。
沈瑤側頭看來,目光帶著嘲弄。
在父母麵前裝靈巧女兒裝了這麼久,不過分開侯府半晌便現出原型。
可等了半天,那邊毫無動靜。
沈鈺聲音如玉珠般滾滾而落,不高不低道:“小公爺身後那棵樹上的果子看著不錯,我本日第一次摸弓,箭術不免不準,您多擔待些。”
沈鈺悄悄抬起眼,“拿人財帛,乞貸消災,不曉得的還覺得是在哪條通衢上遇見山匪了。”
“哎呦,真是戀慕瑤瑤,有未婚夫婿的人就是不一樣……”
布衣哪來這麼多錢?
沈鈺唇角上挑,點漆的眸子凝了一絲淡冷:“鄙人臨時冇這個動機,若中間想死,我能夠在中間遞刀。”
沈瑤也有些不測,心底突然升起一抹濃濃的諷刺。
“姐姐,這銀票不是給你的。”沈瑤委委曲屈地解釋:“本日出來母親不是剛給了你銀子嗎?你若捨不得,不肯意付頭錢,mm幫你付也是一樣的。”
四周人先是抬開端強撐著聽了一會兒,一炷香後,很多男人便東倒西歪地幾乎睡著,女子則鄙人邊拿起筆當真在紙上寫著甚麼,細看卻在描新的秀絹花腔。
四周人紛繁倒吸一口冷氣,這女子怕不是想死了?竟敢在老虎嘴邊拔毛,太歲頭上動土?小公爺看上的東西誰敢搶啊?
想不到此女是個硬骨頭。
秦紹拿著銀票在手裡摩挲兩下,嘲弄道:“你倒是實誠,可我偏就要她給。”
先生來了,世人立即噤聲。
沈鈺悄悄勾起唇畔,冇有半分懼意:“我若不交,你又能奈我何?”
秦紹痞裡痞氣地將一隻腳踏在中間的桌子上,阻了沈鈺的來路:“傳聞過昭文堂的端方冇?來退學的人每月都要給我交納頭錢三十兩,你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