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雙將酒杯扔在一旁,滿杯的酒液灑在案幾下,暴露刺目顯眼的水痕。
她燒了信箋,聲音清淺:“自古萬事無分身,我們冇資格替故去的人諒解。”
地上的‘季明禮’一骨碌翻身爬起,順手揭了臉上的人皮麵具,拱手道:“王爺。”
季明禮笑了笑,“起來吧。”
半月後,裴序即位。
“一個眼盲的人靠柺杖行走多年,一朝規複視野,第一要緊的便是將此物丟棄。”
不消走向季明禮,近侍俄然鬆一口氣,立即轉了方向提腿朝外邊走去。
……
天下也不但願有個殘害忠良的暴君後嗣領受,層層考量,遂決定掩下統統,但會厚葬羅家軍遺骸,為龍影閣,也就是百毒莊的能人在朝廷謀一份差事。
剛踏出硃紅色的門檻,他麵上一僵,驀地像得了失心瘋普通,“鬼……有鬼!”
她即位為帝,燕無雙為太後,二人共同管理西涼,可現在鴨子到手,燕無雙籌辦一口獨吞。
皇後近侍大氣不敢喘一聲,開口打著擺子,“娘娘,榮親王瞧著還冇死透。”
燕無雙盯著她將那杯酒喝儘,微揚的唇角帶著詭異:“這是八年的梨花釀,你嘗著如何?”
燕無雙喉嚨被哽住普通,指著她:“你……你竟想逼宮?”
女人站在地毯鋪就的宮階上,傲視嘲笑,“天然是斬草除根了。”
另一邊。
外邊逐步傳來侍衛慘叫,燕無雙蹙眉:“去瞧瞧產生了何事?”
女人嘲笑,俄然抬大聲音,看向她背後的禁衛軍:“諸位,你們敬佩的王爺實在——”
“你真是這麼想的?”燕無雙眼底染著笑意,卻不達眼底。
西涼皇宮。
“老不死的欠了本宮這麼多,等本宮奪位後,定要將後宮那些狐狸精全數屠儘,方纔氣解當年一恨。”
與此同時,宮外響起陣陣腳步聲,不如平常宮人服侍慌亂的聲音,而是整齊有力,似有氣吞江山之勢。
她口中的老不死是西涼國主,因著這幾年縱慾過分,身子早就虧空了,現在不過靠虎狼之藥吊著。
後宮一陣狼藉,斷斷續續傳來女子的驚呼慘叫。
“味甘酒濃……”
季明禮揚唇,“娘娘說的這是甚麼話,東魯餘孽賊心不死,潛入宮中殺了陛下,臣帶兵入宮是為了護主。”
季明禮女扮男裝多年,等的一向是燕無雙當年許的諾。
季明禮微微一笑,溫言道:“眾愛卿平身。”
俄然,季明禮突然掐住本身的喉嚨,滿目惶恐,“娘娘……這……你對臣做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