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歎一聲,“如果母親用的藥過分寶貴,說不得隻能變賣祖產,東挪西湊了……”
她這輩子恨歸恨,可從冇想過對一個四歲孩子動手。
“啊啊!”
薑穗寧點頭,目光從序哥兒身上的寶藍色袍子劃過,語氣冷酷:“就算你開祠堂請族老,我也敢說,這事與我無關。”
韓佩芸聞言趕緊道:“大夫,非論用多貴的藥,必然要治好我母親的病啊!”
但是薑穗寧這話一說出來,王氏和韓佩芸眼睛都亮了,忙不迭點頭。
家人一走,薑穗寧臉上的笑意刹時消逝,正眼都不看韓延青,冷冷道:“先把序哥兒送回翠竹齋,總要給他換身潔淨衣裳。”
韓延青分開後,薑穗寧捏了捏額角,打起精力去了壽寧堂。
韓延青不是口口聲聲和韓淩雪是真愛嗎,那就讓他們倆恩愛去好了。
她曉得王氏小家子氣又冇錢,說話時眼神一嚮往薑穗寧身上飄,逼她拿個態度出來。
“如許吧。均勻分紅五份,大嫂,大姐姐,二哥,昭昭,另有我代表我們三爺,每人一份。”
趙大夫連連點頭感喟,“我早就說過多少遍了,老夫人這病急不得,氣不得,不然隻會越來越嚴峻。你看看,現在人都不能動了,也不會說話了。”
緊接著是王氏幸災樂禍的聲音,“大mm彆嚎了,母親隻是癱在床上不能動了罷了,你彆再把她給哭聾了。”
韓佩芸:“冇錯,母親一貫最疼我了,必定給我留了很多好東西!”
韓延青現在腦筋還是亂的,下認識地聽了薑穗寧安排,冇走兩步又折返返來:“母親那邊……”
薑蒔直接做了個嘔吐的神采,又去拉薑穗寧的衣袖,“阿姐,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書院給我放了假,我想跟你一起出去玩……”
不是,她是想要拿本身的棺材本兒買藥治病,可不是要分給她們啊!
她看到了薑穗寧,眼神彷彿變得陰狠,想要說點甚麼,卻隻能收回啊啊的聲音。
薑穗寧已經翻開了櫃門,從內裡抱出一個紫檀木盒子。
她緩慢掃了一眼床上,韓老夫人直挺挺躺在那邊,嘴歪眼斜,另有口水節製不住地往外淌。
但薑穗寧態度果斷,薑母又承諾過會尊敬她的定見,最後隻能帶著薑蒔先行分開。
上層是金銀金飾,各種玉器,基層整整齊齊擺滿了小金條,另有一疊銀票,上麵寫的是薑家的票號。
薑穗寧也好久冇見到弟弟了,摸了摸他的腦袋,“小蒔聽話,你先跟阿孃回家,阿姐過幾日就歸去看你。”
韓老夫人衝動起來,雞爪般的手指猛地抬起,細心辯白,彷彿指向的是多寶中間方的一個小櫃子。